萧鼎眉心拧紧,不解的瞧着她。
“四年前你派李忠去杀我,但是卫子越救了我,那时候我看到了,开枪的人是李忠,只是我那时候已经神志不清,根本就记不住他的脸,所以没办法告诉萧寒,李忠就在那里。”直到她恢复了所有的记忆,包括那几个月里生的一切,她全部记得清清楚楚。
李忠是萧鼎最贴身的人,他是死都不会背叛萧鼎,他出现在那里,只有一个原因,萧鼎就是幕后的主谋,李忠听从他的吩咐,执行他所有的命令。
萧鼎眼眸微眯,冷光迸,“你……全部记起来了?”
卫子夕点头:“是,我全部想起来了,那几个月我所遭受的屈辱,痛苦和折磨,全都是拜你所赐,萧鼎!”
每一个字都是从喉骨里挤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恨意!
萧鼎面对卫子夕的恨,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那你就明白,你不该来这里,你来只是送死。”
她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他是不可能再让卫子夕活着离开了。
“我能不能活着离开,我不知道,但至少我知道你是没有机会活着离开了。”
卫子夕起身凑近他的瞬间,藏在袖子里的手术刀滑到掌心,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再用一分力,他就会立刻大动脉破裂流血过多而死。
即便是医生赶过来救,也来不及。
萧鼎感觉到刀口的冰凉浸透肌肤,却没有半点的慌张,毕竟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什么风浪没见过,稳如泰山。
“你不能杀我!”
“我当然不会杀你。”卫子夕冷笑一声,“你这么容易死了,我要怎么拿回我那些被你们踩在地上踩碎的自尊?怎么对得起我那几个月的生不如死?!”
萧鼎脸色紧绷,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耳边响起她低沉而惋惜的声音,“条件不予许,不然我真想让你体会一下被人当成研究对象的感觉!不过不打紧,我手术做的不错,一把手术刀将你剥皮抽经,剃肉削骨还是能做到的!”
拿手术刀的人双手都灵巧的很,这种事情做的顺手拈来。
“不过我很久没给人动过手术了,手法可能会生疏很多,会疼,你忍一忍……”卫子夕眼底拂过一抹精光,并没有再开玩笑,她是真的想这样做。
萧鼎不将她当人看,将她囚禁起来被研究,最可笑的是在那间冰冷的房间里,她除了想念过萧寒,也想念过除了萧寒唯一给过她温暖的萧鼎。
那时还遗憾没有机会孝敬萧鼎了,早知道会陪他多下几局棋,免得他孤单。
谁能想到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看似慈祥和蔼的老人!
刀尖划过萧鼎的轮廓,鲜血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很显然她是想从萧鼎的脸开始。
像萧鼎这样的人还需要什么脸呢。
萧鼎痛的低呼一声,眼底拂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她真会对自己下手。
“你这样做的后果想过萧寒没有?”
“你这个做亲爷爷的都不在乎,我何必在乎?”卫子夕冷笑,刀尖要继续落在他的脸上。
萧鼎不想被剥皮抽筋,立刻开腔:“那你也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