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借您能打跑那条大白鲨?”
“我如果赤手空拳的话,当然对付不了它。可是我利用您脱离的踏板跟它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搏斗,最终把它打跑了,而我也受了伤。”
陈兰兰听了他的解释,又看了看他肩膀上的绷带,不由问道:“您伤得严重吗?”
道格拉德淡然一笑:“还行,仅仅是被扭了一下,没有伤到筋骨,估计再过一两天,就能自由活动了。”
陈兰兰虽然不敢相信是道格拉德救了自己,但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也不得不信。
“谢谢您救了我。”她终于发出一句平淡的感谢话。
“您跟我客气什么?我保护好您是我应尽的责任。”
“哦,您为什么这样说?”
“因为您就像我的女神一样,让我可以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去捍卫您。”道格拉德的表情突然很激动。
陈兰兰回忆一下他当初在阿迈尔山的德行,不由问道:“难道楠楠不是您的女神吗?所以在山洪袭来时,您撇下她而独自仓皇逃命?”
道格拉德脸色一阵铁青,随即尴尬地讲道:“也许真是您所说的那样。虽然我当时感觉她是我的宝贝,但实际跟她根本走不到一起的。所以才潜意识里跟她分开。可今天救您时的情景可不一样,我当看到那条庞大的大白鲨向您张开血盆大口时,就什么都顾不上了,勇敢地冲向了它,并最终战胜它,救下了您。”
陈兰兰听了他这番理由,心里一阵唏嘘,虽然不太相信对方,但此时也不能不把他视作自己的保护神。
“谢谢您道格拉德先生。请原谅我刚才鲁莽的质疑。”陈兰兰这时态度显得很诚恳了。
道格拉德大度地一笑:“我知道当初在阿迈尔山是我人生中的污点,可是命运又眷顾了我,让我能有一次一雪前耻的机会。希望我通过自我的救赎,能赢得兰兰小姐的芳心。”
陈兰兰的眼神又重新呈现质疑:“您真的很喜欢我?”
“是的。请您不要怀疑我的诚意。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冥冥注定,让我俩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了一起。”
“您为什么这样讲?”
“因为我俩都是被别人抛弃的附属品。单凭这一点,难道还不能让我俩惺惺相惜吗?”
道格拉德的话又让陈兰兰勾起了伤心事,顿时掩面抽泣起来了···
“对不起···我···我勾起了您的伤心往事。”道格拉德当即呈现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陈兰兰发泄一下,变慢慢坐起身来···
“您慢点!”道格拉德赶紧用另一只手搀扶。
陈兰兰并没有受伤,昏厥的原因紧紧是溺水和惊吓过度。如今她清醒过来了,身体也不存在任何不适了。
“我们不能呆在这里,得赶紧回学校了。”陈兰兰在道格拉德协助下,一边下床,一边急促道。
“兰兰小姐请稍安勿躁,现在天色已晚,不能赶回学校了。”
“可是···我们如果赶不回去,明天就该旷课了。”陈兰兰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道格拉德耸了一下肩膀道,“我们既然出来消闲解闷,就算旷课几天,又能怎么样?再说,我们也有理由旷课。”
陈兰兰苦笑道:“我们旷课一天,都感觉心里不踏实了,您还居然说要旷课几天。”
“如果我们的心情还没有好转,就算再在外面玩几天,又有什么关系呢?至于学校方面,我只有办法应付,保证不让您遭到开除。”
陈兰兰心里一动,不由问道:“我们身体既然没事了,就该回学校上课的。如今在外面还有什么好玩的呢?”
道格拉德那双碧眼很深邃地凝视着她,并试探地问道:“我想带您回我的家乡玩一玩,不知您愿意吗?”
“您的家乡有什么好玩的?”
“那是一个美丽的乡村。在那里,您可以畅游我家的农场。”
“哦?您家拥有一座农场吗?”
“是的,那是一座很大的农场。假如我开车环绕一周的话,起码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
“半个小时?”陈兰兰突然讥笑道,“难道您的车有问题,需要花费半小时推着它在农场外走一周吗?”
道格拉德干笑几声:“兰兰小姐真是很幽默。”
陈兰兰并没有笑,脸色很肃然道:“您不是说您老爸是州议员吗?怎么成了农场主了?”
“我家祖祖辈辈都经营着农场。我爸爸本来就是一个世袭的农场主,后来才当选议员的。难道这二者的身份有矛盾吗?”
陈兰兰思忖一下,随即摇摇头:“不矛盾。因为当选议员离不开强大的财力衬托。就像我们国家那些民营企业家当选政协委员一样。”
道格拉德一愣,随即笑道:“也许我们两个国家的政治体制有雷同的地方。”
陈兰兰不想跟他探讨政治,而是话锋一转:“您什么时候带我去您家的农场?”
道格拉德眼睛一亮:“只要您愿意,我们明天一早就可以动身。”
陈兰兰瞥了一眼他的伤胳膊:“您的伤不碍事吗?”
道格拉德嘿嘿一笑:“只要我静养这一宿,保证第二天不耽误开车。”
其实,道格拉德之所以接近和讨好陈兰兰,那是因为他没有机会接近杨楠楠,为了有接近郭浩东秘密的渠道,他也只好选择退而求其次了。如今,通过他的老同学窃取冀东药厂的新药配方是他当务之急。陈兰兰对他来说,仅仅是一个垫脚石而已。但为了彻底征服这块垫脚石,他还必须做一些付出。
接下来几天,陈兰兰始终跟道格拉德纠缠在了一起。道格拉德不仅带着她参观了他家的农场,还去了几个名胜景点游玩。这期间,他俩同吃同住,发生一些床上的激情也在所难免。陈兰兰希望这样,能淡化郭浩东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但她真能做到对郭浩东的放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