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杜府。
杜构正在训练罗炳堂,顺便教导小小和杜小妹贞观数字。
“三七二十一......四七二十八......五七三十五......六七......六七......”
“啪!”
“哎呦,杜构,你又打我。”
杜小妹捂着脑袋,满脸的委屈。
“不打你打谁?”杜构瞪着杜小妹。“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一个乘法口诀表,人家小小前天就背下来了,就为了等你,课程都耽搁了,你就不能上点心。”
“我也背了嘛!”杜小妹委屈的眼泪汪汪。“可是背不下来嘛,你那个什么乘法口诀表好难得呦。”
“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个臭丫头天天跑去听炳堂练贯口,还没啥事总往酒茶馆跑,你就是贪玩。”
“杜构,你干嘛凶我?我不就是看会戏吗?这你就凶我,大不了我不学了,哼,杜构,你个小气鬼,小心以后喘不了气!”
说着,杜小妹撒丫子跑开了。
小小看的左右为难。
“郎君,您莫生气,小妹还小,您哄哄就好了。”
“我哄她?”杜构都被气笑了。“她还用我哄?你信不信,他现在一准缠着炳堂听书去了。”
“啊?”小小呆住,不知说什么了。
杜构摇摇头。“算了,由她去吧,谁让她是我妹妹呢?”
杜构说没生气是骗人,但要说生多大的气也不至于,前世这事他经历多了,他前世的弟弟,可比杜小妹不省心。
“这样,我以后单独教你吧,然后由你教她,那小丫头就是跟我置气习惯了,跟你们到是要好很多。”
“这......小小怕教不好。”
“没问题的,你相信你自己。小小,自信一些,你已经很棒了,不比任何人差。”
“嗯。”小小嘿嘿一乐,笑得很开心。
......
“大哥......”
突然,外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喊声。
杜构还没缓过神,就见一个少年蹭的一下窜到了他的面前。
“大哥,粗大事了!”
杜构心里咯噔一下,这句话他太熟悉了?上次听这话是什么时候了?前世他弟弟因为玩吃鸡报警?
杜构定了定神,低头一看,少年正是他这辈子的便宜弟弟,杜荷。
“二弟,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去城外给爹爹打理庄子去了吗?”
“大哥,我闯祸了!”杜荷深埋着头,手攥着衣袖,低声道。
杜构一拍脑袋,有些无语。
好家伙,一个俩个的都不省心。
无奈揉了揉脑袋,让小小给搬了把椅子,他坐下去,轻声道:“行了,先说说怎么了?”
杜构脚蹭着地,犹豫一会,这才吞吐道:“我把阎府给烧了!”
杜构头皮顿时就麻了一下。
“阎府?哪个阎府?”
“阎立本,阎侍郎府邸!”
“阎立本?”杜构对这名字很熟悉的,大名鼎鼎的大画家,初唐的能工巧匠,阎家父子三人都是能人。
杜构沉默了一会,然后才问:“小小,给二郎搬个椅子。”
小小急忙又搬了把椅子放到杜荷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