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你认识这个许敬宗?”
看杜构的表情,众人也都跟着紧张了,就连长乐都有些好奇。
杜构深呼了口气,没回答马周,而是看向长乐。“长乐,你认识此人?”
长乐点点头。“以前在秦王府的时候,他就是父皇手下的学士,见过他,几次,此人虽然表面和气,但是城府极深,而且善于逢迎,和秦府的很多人关系都很好,但也有很多人瞧不上他。”
杜构坐在石凳上,沉默良久,然后喟然长叹,幽幽道:“那就没错了!”
杜构看着长乐和马周,神情有些幽怨。“小时候我曾被人算过命,他说我一声大富大贵,却有凶煞之人近身,如果相处不好,可能对我造成永久性伤害!现在看来,根据那算命的描述,应该就是此人了。”
长乐和马周都愣住了?还有这说道?
马周有些不信,问道:“小公爷,你会不会认错人了?那算命的是如何描述的?”
“不会认错的,就是他。”杜构咬牙切齿。“算命说那他长得穷凶极恶,豹头环眼,龇嘴獠牙,卑鄙龌龊,头顶流脓,脚底生疮......”
马周一瞪眼,听不下去了。“咳咳,小公爷,这话不是你编的吧?”
杜构双臂靠后,搭在石桌上,无奈道:“好吧,是我编的?”
马周:“......”
长乐却是看出了什么。“杜郎,你是不是不喜欢他?”
摇摇头,杜构也不在耍宝了。“算不上不喜欢,我也听说过他,此人不好对付,其实,如果可以,我真的不想招惹他。”
马周心中一凛,看着杜构,表情凝重。他没想到,区区一个小吏居然能让杜构如此看重,竟然说不想招惹,在心里,马周已经给许敬宗打上了危险的信号。
突然,长乐凝声道:“杜郎是怕了?”
“怕?是也不是!”杜构有些疲惫。“我倒不是怕这个人,他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吏而已,我怕的是麻烦。我之所以不入朝堂,就是不想被这些人给恶心到,但没想到,还是来了。罢了,有些事不是想躲就能躲过去的,哼,真要玩起来,他们,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这才是我的夫君!”长乐露出笑容。“杜郎放心,如果他敢对你有所不敬,我会让他知道大唐公主,不是谁都能招惹的。”
杜构眼睛一亮,他还是第一次见长乐霸气侧漏,妥妥的总裁范啊。
杜构贱兮兮一笑。“嗯,那我以后就躲在长乐背后,安心吃软饭!”
长乐脸色一红,羞怯道:“又不正经!”
马周急忙尴尬的转过身。
然而,无论是长乐还是杜构,都没有管他,在这方面,夫妻俩是一个比一个脸皮厚。
“对了,长乐,那许敬宗呢?”
“嗯,在杜府偏房,我知道他的为人,所以想晾他几天,没想到这一晾,差点把他给忘了。”
“哈哈哈。”杜构忍不住笑出声,碰到长乐,算许敬宗倒霉吧。“嗯,既然晾着,那就不用管他,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