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箐!”
“塔干!”
苗人们大喊,一窝蜂飞奔到崖边。
崖下深不见底,哪里还能看到这对黑苗兄妹的身影?
众苗人呆若木鸡,今夜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委实让人始料未及,更令人不可思议。
直到此刻,他们只觉竟是恁的不真实。
塔干死了。
莫桑也死了。
还有许多的族人。
离寨十几年的虞箐回来了,可目睹阿兄身死,却也疯了,乃至抱着塔干的遗体跳入悬崖……
所有人都沉默着,死的人太多了,他们一时还无法接受。
直到有人注意到陆沉三人,“尔等何人?为何出现在此!”
众苗人一凛,所有目光全都落在陆沉三人的身上。
杨浊低声道:“院长,你先走,属下拖住他们。”
仇厉露出嗜血的笑,旋即抽出挎在腰间的弯刀,刀身上那条殷红色的血痕,附上月辉,格外晃眼。
“哞!”
见似乎又有热闹可瞧,圣牛迈着笨拙的步子,缓缓跟了上来。
苗人们顿时慌张起来,唯恐这群不明身份的外来客,会危害到他们虔诚供奉的牛神化身。
“将圣牛还给我们!”
众苗人群情激奋,接连喝道。
眼看这群苗人煞是担忧身边这头老牛,下一刻仇厉的弯刀便架在了圣牛的脖颈处,狞笑道:“尔等谁敢上前一步,仇某就让这头老牛牛头落地!”
苗人们骇然,更是义愤填膺,怒喝道:“你敢!”
仇厉傲然笑道:“仇某有何不敢?尔等尽管试试!”
苗人们愤怒已极,可到底是不敢将圣牛的生命当做赌注,投鼠忌器,只能任由仇厉逞凶。
这时有一胡子花白的老苗人颤巍巍的走了出来,说道:“诸位贵客,有话好说,若是误会,说开了就是,没必要搞得剑拔弩张,伤了和气。”
仇厉冷笑道:“你这位老爷子还算是懂得几分待客之道。”亦怕将这群苗人激怒,恐难离开,随后将弯刀收回鞘中。
那老苗人问道:“几位贵客为何出现在此?”
这群苗人看上去也并非是蛮横不讲理的,若是能说开,自然是再好不过,陆沉当即上前几步,拱手道:“我等皆乃晋人,来此只为寻找解药,若有叨扰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