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浊赞叹道:“院长费尽口舌,言辞深奥,属下是个粗人,虽然听不懂,但却也明白,墨家与公输家之所以如此干脆,多半是被院长的风采所折服。”
被一通不轻不重的马屁拍上,陆沉不自觉露出笑意。
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有人说道:“陆院长可在?”
是公输仇!
陆沉赶忙起身,打开房门,将公输仇迎了进来。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公输仇突然造访,陆沉当然清楚所为何事。
其实本该是他去找公输仇才对,没想到这位如此迫不及待便找上门来,陆沉只觉有失礼数,拱手致歉道:“本应是在下去寻公输先生一晤,没曾想公输先生却反倒主动登门而来,在下受宠若惊,给公输先生陪个不是。”
公输仇洒然一笑,摆手道:“无妨,老夫向来不拘小节,知道陆院长心意就尽够了。”
“公输先生请坐。”
“陆院长请。”
二人相继落座。
杨浊冲公输仇一拱手,随后走出房门,站起了岗。
“公输先生愿意携公输家效力于大齐,在下委实欣喜不已,待到孟良丘,在下便立刻将此事派人快马加鞭,禀报给我朝皇帝陛下,等公输家与墨家的比试结束后,在下便带公输先生回往齐国,面见圣上,相信以公输家的才能,我朝陛下定会给与重用。”
陆沉也不废话,像这种事怎能让公输仇先开口。
公输仇正是为了此事而来,公输家虽然有入朝之心,可也是无利不起早,如果到了齐国被冷淡怠慢,岂不窝火?
“我公输家既已决定投效齐国,便不妨对陆院长交个实底,我公输家推崇霸道,奉行以雷霆手腕,杀伐四方,使列国统一。”他缓缓说道:“这是我公输家的主张理念,可能会与齐国的仁爱国策有所冲突……”
陆沉一摆手,笑道:“无妨,我大齐虽为仁慈之国,我朝陛下亦宽仁德厚,但却也英明神武,雄才大略,深知乱世需用重典,非铁血手腕不足以平乱世,这与贵家的主张理念不谋而合,公输先生不必担心贵家的霸道主张会与齐国的国策相冲突,只要能使齐国强大,君临天下,公输家便必然能在大齐有一席之地。”
“陆院长如此说,那老夫也就不再庸人自扰了。”公输仇点了点头,说道:“那么接下来便说说我公输家的本事吧,想来通过这次我公输家与墨家的切磋,陆院长也能看出些名堂来,我公输家的机关偃术,普天之下,只有墨家能一争锋芒,而通过机关术建造出的战争器械,我公输家更是已超越墨家,睥睨天下……”
他顿了一顿,看向陆沉,说道:“治国理政,非公输家所长,公输家之长,在于领兵打仗,攻城掠地,还望陆院长能够事先通秉给贵国陛下,我公输家入齐,不求高官厚禄,不求封侯拜相,只求能让我公输家领支军队,老夫可以狂妄的说,只要给公输家时间,我公输家定能打造出一支天下无敌的铁军来,助大齐横扫诸蛮,灭亡列国,统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