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领脸色瞬时煞白。
陆沉冷哼道:“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非得挑衅陆某的底线,你不是说本院长是要命的修罗么,那就让你瞧瞧修罗的手段。”
下一刻从杨浊的手里夺过长刀,迅疾掷出,径直插入那将领的胸膛中,恐怖的力道随后带着那将领撞在树上,刀锋透树而出!
那将领鲜血狂涌,没过多久,便歪头气绝。
望着那双目睁圆似乎死不瞑目的将领尸体,杨浊说道:“没想到就连咱们大齐守关的将士都被收买,竟敢铤而走险截杀院长您这等朝廷命官。”
陆沉只作见怪不怪,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没什么不可思议的。看着吧,后面的路只怕会更加艰险,我等务必要时刻保持小心精神,绝不能被人抓到可乘之机。”
杨浊拱手道:“是。”
陈玄叼着一根青草,说道:“陆院长,您那仇人看来能量不小,居然连贵国的边防守军都能调动,这可不是仅凭银子多就能办到的。”
陆沉冷冷一笑,说道:“就暂且让他躲在暗处猖狂一阵子,待回到京都,定将他揪出来,让他尝尝我的手段。”
他语气森然,令人不寒而栗,饶是陈玄,亦没来由汗毛倒竖,不由在心下暗暗寻思,执掌督监院那等修罗衙门的人物,又怎可能是善男信女!
陆沉也是怒极,他讨厌麻烦,比陈玄还要讨厌,可偏偏非有人上赶着怵他的霉头。
他可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好脾气,一茬接一茬的截杀,明显要置他死地不可,他回到京都,又怎可能不想方设法将幕后黑手揪出来,以发泄憋闷在心中无从释放的愤怒。
他素来遵循着一个选择,那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就他娘的灭他满门!
有时杀戮亦是为了自保。
懦弱胆小,只会被他人变本加厉的欺负。
而杀伐果断,铁石心肠,方能震慑宵小。
陆沉不愿双手沾满血腥,可若是有人一再触碰他的底线,他也不妨大开杀戒。
对待敌人,他从不心慈手软。
在原地休整片刻,五人骑上马,继续赶路。
被疑似居庸关的守军截杀,而且人数规模不小,谁也不晓得这里的边防军是不是都已被收买,陆沉几人不敢再堂而皇之的过关,沿途遇见一队商旅,索性乔装易服,扮做商人模样,蒙混过关。
接下来又是一阵风平浪静,可陆沉心里清楚,那意欲取他性命之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未知的危险必将接踵而至。
五人渐渐行到沧州的黄河县,天下三河,以黄河为最,而黄河的源头,便在此地,故以黄河为名。
在县里的客栈歇下脚来,陆沉对守在门外的杨浊笑道:“自去睡吧,不必守着我,倘若真有贼人前来,我若奈何不得,你恐怕也阻拦不住。”
虽然这是事实,但杨浊也是一根筋,固执说道:“无论如何,属下也得护院长您的周全。”
陆沉无奈,由得杨浊去,正要吹灭蜡烛,却听窗外忽然传来桀桀怪笑,“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外面找您陆院长找得昏天黑地,唯独让老子侥幸遇见,看来那一百万两银子,还是与老子有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