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是愤怒道:“还未开战,便有此等蠹虫贪污军中粮草,我定会恳求父帅彻查,将这些家伙全都揪出来,断不能容此等蠹虫藏身军中,克扣贪污军粮!”
眼看着他从圈套中抽身出来,此时更宛如正义化身,对贪腐之辈义愤填膺,不留丝毫情面,陆沉不由对他更是刮目相看。
好小子,竟是错看了,原以为就是个毛头小子,嚣张莽撞,没曾想还有点手腕。
虎父无犬子,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差,镇国公叶寰的儿子,又岂能真的是泛泛之辈。
陆沉微微点头,但也只是有些赞赏,而且这份赞赏,只是相对于以往对叶朢昇的固有印象,在他看来,叶朢昇依旧还是稚嫩的紧,但凡有些城府,也绝不会一头迈入自己设计的圈套之中,能够抽身出来,只能说有些急智而已。
拿捏这小子,陆沉仍然自衬手拿把掐,一点难度都没有。
那三个兵士押着廖英和林千户去了执法营,吴老海紧跟在后面。
大军五更便要开拔,而此刻已至三更,再不造饭,只怕会耽误大军集合的时辰。
廖英被押去了执法营,也不知有没有命回来,盾弓营的那些人将粮草物资全都撂下了,站在库房外不知所措。
林千户虽然也被押走,但是粮草物资还得照发不误,耽误了集军的时辰,护粮队只怕是罪上加罪,各营有条不紊的进入库房领粮,而负责发粮的护粮队之人,无不是战战兢兢,忐忑不安,唯恐接下来被送去执法营的,会是他们自己。
库房外,叶朢昇怒视陆沉,咬牙道:“你敢阴我!”
陆沉抚掌笑道:“小舅子,真是没想到,这件事你能处置的如此漂亮。”
叶朢昇更怒,暴跳如雷道:“你果然是故意的!”
陆沉面色缓缓阴沉下来,道:“明摆着的事,难道还有所疑问?我就是故意的。”
“你……”
叶朢昇见陆沉装都懒得装了,拳头直痒痒。
陆沉冷冷道:“小子,你竟敢烧我的行李,看在岳父的面子上,我这次只是小惩大诫,如若以后你再敢惹我,有你苦头吃。”
叶朢昇对陆沉越来越是畏惧,可却又不愿示弱,硬着头皮道:“我惹你,你又能如何?”
陆沉淡淡说道:“你怕是不知我的手段,竟敢捋我的虎须。说的再明白点吧,就你这么个毛头小子,压根和我不是一个段位上的,我若是想玩死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朢昇怒极道:“我倒要看看咱俩谁玩死谁!”
陆沉哼道:“看来你是打算撞破南墙也不回头了,无妨,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玩,只不过到时若是吃了苦头,可别怪我这个当姐夫的,对你这个小舅子心狠手辣,不念一家之情。”
“谁和你是一家人!我从未认过你是我姐夫!”叶朢昇咬牙切齿道:“你说的,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