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瞥了一眼,不动声色。
花青虞叹道:“何必如此要强呢,你若规规矩矩,又岂能受这等皮肉之痛,看的奴家委实心疼不已。这颗‘真灵丹’,对于你的伤势恢复有莫大裨益,快快服下吧。”
这女人一身的毒药,陆沉可不信地上这颗丹药会是什么治疗伤势的灵丹妙药,就算真的是,陆沉也不屑去捡。
刚让人一掌差点没将肺子给拍出家,下一刻便要去捡人家施舍的丹药,那不是狗吗?
这女人行羞辱之事委实驾轻就熟,陆沉不由心中愠怒,但自知此刻却是难以撄其锋芒,只能日后若有机会,再一雪前耻了。
“小娘皮,你的废话未免也太多了,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赶紧走,好不容易能在这么个清闲地方好好静心养神,老子还要独自享受呢,就不送你了。”
陆沉下了逐客令,竟将这里当成了自家宅院,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躺在地面上,悠哉悠哉的翘起二郎腿。
花青虞嫣然一笑道:“既然你有如此雅兴,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你了。”
陆沉讥讽道:“瞧你虽长得年轻,可年纪怕是得有三十多了,却张口小女子,闭口小女子,恁的不知羞耻。”
花青虞笑容在脸上搁不住了,顿时变得阴寒起来。
陆沉摆手催促道:“赶快走,别在这儿跟木头桩子似的杵着,老子看的心烦。”
花青虞冰冷的看着陆沉,直到又是变得笑靥如花,说道:“那奴家就不打扰你了,希望下次再见你的时候,你还能像现在这样。”
牢门猛然关闭,随着铁链“哗啦啦的响声,大锁被紧紧阖上!
嗙!
紧跟着,外面的铁门也被关上,黑暗瞬间来临,再也无一丝颜色。
黑暗中,陆沉嘴角泛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随即开始盘膝打坐起来。
花青虞那一掌委实打的不轻,他已然受了内伤。
地上那颗丹药他是绝对不敢吃的,只能寄希望于能通过以内功修复体内伤势。
无边的黑暗,就像是化解不开的浓墨。
时间仿佛都如凝固了一般,沉寂之下,只能听到陆沉的呼吸声。
这种环境下,恐怕任何人都得渐渐发疯。
可陆沉却是安之若素,压根就不以为然。
要知道,他前世在病床上躺了数年。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
而眼下,这里除了黑点,难道还能比前世在病床上还要更让他难以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