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皮笑肉不笑,在扶洛逊的同时,一股内力从双手向洛逊的身体中度去。
洛逊如遭雷击,浑身一阵颤抖,疼的撕心裂肺。
好在陆沉留手,不然怕是顷刻间就能摧断他的心脉,让他殒命当场。
知道陆沉的厉害,洛逊恐惧涌上心头,忙是点头。
那赵统领岂能看不出端倪,不过却也懒得管这闲事。
“原来是误会,那末将就接着巡逻去了。”
赵统领看破不说破。
陆沉拱手道:“赵统领慢走。”
待赵统领带着禁军守卫走远后,陆沉冷冷地斜向洛逊,哼道:“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要以为你是当朝驸马,就能飞扬跋扈,再有下次,打断你的狗腿!”
洛逊气得浑身直哆嗦,对陆沉的恨意无以复加,可却也知道,此刻他再嘴硬,不过是自讨苦吃。
“还有……”陆沉说着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道:“给你一句忠告,在做某些事之前,切要三思而行,莫要脑袋一热。便不管不顾。”说罢,便扬长而去。
洛逊目眦欲裂,恶狠狠地望着陆沉离去的背影,直到陆沉彻底消失在视野内,他才怒不可遏,咬牙切齿道:“姓陆的!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死无全尸,全家死光!”
离去的陆沉打了个喷嚏,无须多想,也知定是洛逊在背后骂他。
这一脚陆沉也是踹得解气,一想起洛逊竟差点将他的儿子摔死,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如今终于发泄出来,也给了洛逊警告,他只觉心情都变得舒畅起来。
宫中素来是闲言碎语最多的地方,哪怕是一件小事,片刻间亦会传得人尽皆知,何况陆沉脚踹驸马爷,这等可谓轰动性的大事,很快便传遍整个皇宫,乃至宫外。
朝野上下,皆不由在私下里嘀咕,嘀咕陆沉锋芒毕露,嚣张跋扈,前脚刚收拾了位一品武侯,后脚又殴打当朝驸马,这位督监院院长,终于是遮掩不住,开始暴露曾经的纨绔本性了。
朝内朝外皆知陆沉殴打了驸马爷洛逊,文帝自然没有理由不知道。
当得知此事后,文帝立时叫来了洛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嫌弃神色,淡然道:“听说陆沉将你给打了?什么时候的事?”
洛逊面色胀红,急忙跪倒在地,伏首道:“就在昨日觐见父皇前。”
文帝眉头一皱,“当时为何不告诉朕?”
洛逊一副委屈口吻道:“陆沉是父皇您的心腹重臣,而且还是位高权重的督监院院长,儿臣不敢招惹,只能忍气吞声。”
文帝气道:“你是朕的乘龙快婿,陆沉打你,岂非就是打朕的脸面,有朕给你撑腰,你有何可怕的?”
说着突然面露疑色,沉默片刻,文帝问道:“是不是你对陆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洛逊本想趁机往陆沉的身上泼脏水,没想到文帝竟如此睿智,这么快便怀疑起来。
“儿臣……”
他不由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作答。
文帝顿时心中有数,淡淡说道:“想来是你言语激怒了陆沉,不然陆沉又岂敢在皇宫中动手,打你这个驸马爷。”
洛逊惶恐之极道:“儿臣有罪,是儿臣不对!”边说边磕响头。
文帝没好气的一拂袖,说道:“无论如何,挨打的是你,就算是你的不对,可你毕竟是朕的乘龙快婿,陆沉敢打你,那就是在藐视朕,你哪里有什么不对,更何谈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