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陆沉老脸如城墙般厚,也不由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看着我做什么?还不快去办!”
花月间冷然一笑,随即去了。
陆沉伸了个懒腰,只见天色已晚,也不想再去打扰叶芷柔、鸢鸢两姐妹,便在书房睡了。
……
翌日。
外面冰天雪地,银装素裹。
陆沉和两位夫人,还有已经能牙牙学语的儿子待在一块,其乐融融。
到了晌午,孙寿忽然前来,说道:“家主,外面有位公公,说是奉宫里冯公公的命,请您到天下第一楼吃酒。”
“哦?告诉那位公公,我这就过去。”陆沉旋即起身,换衣出门。
到了天下第一楼,只见冯吉已经备好美酒佳肴,见他过来,赶忙起身,笑着拱手道:“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陆侯爷容光焕发,委实令人羡煞不已啊。”
陆沉回礼笑道:“冯公公的精神看着也不错啊。”
“陆侯爷请。”
“冯公公请。”
二人先后落座。
陆沉说道:“冯公公这次请陆某吃酒,想来不仅仅只是为闲聊这么简单吧?”
冯吉说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陆侯爷,咱家这次特意邀陆侯爷过来,是想要向陆侯透露一些风声。”
“什么风声?”陆沉好奇问道。
冯吉道:“侯爷重获侯爵之位,且受命独领一军,朝中的有些人,可是颇有微词啊。”
陆沉淡淡笑道:“这也是人之常情,其实不必冯公公提醒,陆某也知道,陆某现在是愈发站在风口浪尖之上了,难保不会受到同僚的忌惮以及妒忌。”
冯吉说道:“若旁人忌惮妒忌侯爷,侯爷倒也无须防范,可若是堂堂的内阁首辅,侯爷可要小心了。”
陆沉眉头一皱。
冯吉道:“陆侯爷您前脚刚走,后脚方阁老便向陛下说要对你加以防范,不可让你权势愈发之重,连方阁老这等擅于隐忍的老狐狸,都忍不住背地里捅您的刀子,可见饶是这位内阁首辅,也有些对您忌惮不已了。”
陆沉沉吟半晌,叹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陛下怎么说?可是将方阁老的话听进去了?”
冯吉笑道:“咱家这次邀陆侯来,就是为说这件事,陛下并没有听进去方阁老的话,而且后来咱家特意旁敲侧击之下,还探知到了一件大事。”
“大事?”陆沉一震。
“不错!”冯吉说到:“陛下有意让陆侯爷将来做新君的顾命大臣,甚至代为摄政!”
陆沉更是震惊。
冯吉说道:“陛下说了,未来的新君,是陆侯您的儿子,骨肉相连,这份血脉是决计割舍不断的,将来新君能否坐稳皇位,您这位亲生父亲,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就算陆侯您的权势再大,陛下也会放心,大齐任何人都有可能造反,唯独你陆侯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