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杨浊一愣,不过并未多问,旋即拱手道:“遵命!”
杨浊转身离开房间。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绢月的那番话,陆沉胸膛中直是有股火想要撒出去。
饶是他自己,也不由疑惑,自己为何要愤怒?
自己又是因为什么愤怒?
因为洛逊欺负公主?
还是因为洛逊曾差点摔死自己的亲生骨肉?
他懒得去想,做某些事,不一定非要理由。
如果什么事都需要一个理由的话,那也太累了。
到了下午,杨浊回来了,驸马的行踪,业已被他查的清清楚楚。
“洛逊自成为状元以来,在京中颇有些狐朋狗友,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不过可能是怕被人发现,洛逊从不敢在外留夜,无论是和那些狐朋狗友厮混喝酒,还是和他那外室在一起,不到天黑,必会准时回家。”
杨浊说道。
陆沉点头,瞧瞧外面的天色,旋即起身,急不可耐道:“走,咱们去会会那位驸马爷。”
带着杨浊到了驸马府外,找了个隐蔽的小巷,能够清楚的监视驸马府门前的动静,陆沉负手踱来踱去,有些焦急的等待着。
他现在直想将洛逊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杨浊看出来了,愕然道:“院长,你是想……堵驸马爷?”
他不得不惊愕,堂堂侯爷,竟来堵当朝驸马,这事儿委实有些荒诞可笑。
陆沉也不隐瞒,点头道:“不错。这个混账东西,不再揍他一顿,我怕睡不着觉。”
杨浊小心翼翼地问道:“属下斗胆,那洛逊……可是得罪了院长?是不是与公主的侍女有关系?”
说着只觉多嘴,连忙表态道:“无论如何,若是那洛逊得罪了院长,无须院长亲自出马,这事儿属下就给办了,院长放心,属下定揍得他后悔爬出娘胎。”
陆沉摇头道:“不用你动手,这事儿我不亲自来办,总觉得心里不自在。”
杨浊茫然道:“属下不明白。”
陆沉叹道:“杨浊啊,如果是你,被人强行下了药,结果失去神智,玷污了那女子,那女子后来又有了你的孩子,却转嫁他人,过得不甚如意,被丈夫百般欺凌,甚至儿子都差点被摔死,你会怎么做?”
杨浊顿时义愤填膺道:“当然是揍他个混账王八蛋!虽然女人手段下作了些,竟然下药……不过无论如何,与我有了夫妻之实,还有了我的儿子,那我就得对这母子负责,就算不能将母子明媒正娶,带回家里,又岂能让他们受人欺凌,我……”
说着说着,蓦地想到什么,顿时背后一凉,不可思议地看向陆沉,吃吃道:“院长……您……公主……”
陆沉淡然道:“你想太多了。”
他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方才隐晦问杨浊会怎么做,不过说完就觉有些后悔,这事儿实在不该对杨浊说起,如果传到文帝的耳朵里,杨浊必死无疑!
“不许胡乱揣测,更不许对外胡言乱语,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他紧跟着警告道。
杨浊心下震惊已极。
陆沉的态度,已经无异于表明,他所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公主殿下!
而那个被下药的人,便是他陆沉!
还有公主生的儿子,也是陆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