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朋友的角度,也得为她的终身大事考虑考虑。
当然,如果不出意外,自己的一番好意,必会引得苏晴的恼怒。
上次无意间说要给苏晴物色如意郎君,苏晴的反应,陆沉可是至今仍还记得。
陆沉敲了敲脑壳,头疼啊。
回到家后,陆沉躺在书房中,望着屋顶,怔怔出神——
作为一个男人,太优秀,没想到竟也是让人如此烦恼。
……
翌日。
陆沉从鸢鸢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下床洗漱更衣。
推门出去,望着外面银装素裹,天地一色,日头照在人的身上,却是暖洋洋的,他不禁性情也随之甚好。
可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便见下人匆匆忙忙进来禀报道:“家主,外面有人闹事!”
闹事?
在老子的家门口闹事?
陆沉“嘿”地一声,只觉稀奇。
这京都城,竟还有人敢在定远侯府门前闹事,怕不是活腻歪了。
他直是好奇,想要瞧瞧是何方神圣,吃了熊心豹子胆!
“走,去看看。”
到了门口,只见外面嘈杂不堪,侯府的下人和对面十几号人推搡一片,对面为首的那人一身锦衣,怒容满面,陆沉认得,正是光禄寺寺卿陈忧之。
这么快就替他儿子寻仇来了。
陆沉笑了一笑,上前大喝道:“都停手!”
场面顿时一寂。
陆沉看向陈忧之,微笑道:“陈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带人到本侯的家门口闹事,就不怕惊动宫里,被陛下问责吗?”
陈忧之咬牙道:“陆侯爷的所作所为,如果被陛下得知,恐怕到时将受责罚的绝非下官,而是侯爷你!”
陆沉道:“看来陈大人是为你儿子的事,来向本侯兴师问罪的。”
陈忧之再也忍不住,勃然大怒道:“正是!陆侯爷,你好生歹毒!毓儿如何就得罪了你,让你如此狠辣,让他……断子绝孙!”
陆沉淡然道:“如何得罪了我?你那不孝的儿子,难道没有将事情始末说与你听?”
陈忧之暴怒道:“无论如何,你也不能行如此歹毒之事,毓儿是老夫独子,如今……你也太阴狠了,就算你权势滔天,没人不怕你,可老夫就这一个儿子,岂能不找你要个说法!姓陆的,如果你今天不说个明白,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和你没完!”
陆沉面色逐渐阴沉下去,漠然道:“陈大人,你连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也敢来本侯这里撒野。你那个混账儿子品行何其低劣不堪,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就一点不知?他诱骗良家女子,给其下药,意欲强行侵占,此等下作卑鄙之事,你儿子难道就没向你坦白交代?”
陈忧之显然是知道的,无理搅三分道:“那你也不该剁了他的命根子!”
陆沉“哈”地冷笑一声,说道:“如果不是看在与陈大人同朝为官的份上,本侯甚至恨不得要了你那混账儿子的小命!幸亏是被我撞见,你儿子才没得手,否则被你儿子侵占的那个女子,还能做人么?还不羞辱自尽?”
他说着,漠然瞥了陈忧之一眼,声音愈发冰冷道:“陈大人,你儿子色胆包天,竟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这次是被我撞见了,没被本侯撞见的时候,恐怕多了去了,你既然管教不好,本侯便替你管教管教,你不感激本侯也就罢了,也敢来对本侯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