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为陆沉紧了紧大氅,说道:“天这么冷,相公您还在这里出神,这都小半个时辰了,您也不怕冻坏了身体。”
叶芷柔直奔主题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陆沉摇头道:“没有啊,为何这么问?”
鸢鸢担心道:“相公您这阵子也不见个笑脸,跟变了个人似的,如果是遇到了什么难关,一定要告诉我和姐姐,兴许我们两个能为你出谋划策也说不定呢。”
陆沉心底涌起一丝温柔,微微笑道:“你们两个放心好了,我没有遇到什么事,更谈不上有什么难关,只是这阵子不知怎的,竟突然变得有些多愁善感,什么事都会在心里反复去想,过段时日兴许就好了。”
叶芷柔问道:“真的?”
陆沉笑道:“当然是真的,你们相公我现在可是春风得意,又哪里会有什么值得烦心的事。”
鸢鸢不疑有他,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
叶芷柔却是没那么好糊弄,仍然抱怀疑态度,不过陆沉不想说,她也没法过于深问,只是意味深沉道:“如果真的有什么事,自己憋在心里,未免苦闷,不妨对我和鸢鸢说出来,即便我们两个出不了什么主意,你倾诉出来也能轻松一些。”
“我知道了。”陆沉点头。
就在这时,孙寿突然走了过来,拱手道:“家主,苏姑娘派人过来,请您过府一叙。”
陆沉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叶芷柔忽然若有深意道:“侯爷这段时间与那位苏小姐倒是来往愈发密切了,隔三差五,便被苏姑娘派人来请。”
陆沉忙道:“你们两个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和苏姑娘清清白白,绝无一丝苟且……”
鸢鸢嘻笑道:“相公你急什么?”
陆沉拂袖道:“我哪里急了。”
鸢鸢与苏晴颇为要好,别说陆沉与苏晴并无苟且,就算真的苟且上了,也不会有丝毫醋意,可让陆沉将苏晴纳入房中,这番话她却是没法说。
她虽然不吃醋,可很明显,叶芷柔的醋坛子已经快要打翻了。
瞧两位夫人一个狐疑、一个促狭,陆沉愤然拂袖离开凉亭,愤愤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陆沉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由得你们胡思乱想去,懒得与你们辩驳!”
骑马到了苏晴的家里,不过这次却并非是在会客厅见面,而是苏晴的闺房……
苏晴的闺房,陆沉可是头回进来,只觉有些手足无措,这是要干嘛?
苏晴对于礼法是何等看重,陆沉可是再清楚不过,当初陆沉只是玩笑几句,便惹得苏晴勃然大怒,可如今苏晴竟主动邀请他来到私密的闺房,他岂能不多想?
房间中弥漫着香水的气味,钻进鼻子里,撩拨地人心痒痒的。
与大多数女子的闺房一样,苏晴的闺房在床榻前面,亦挡着一扇屏风,犹抱琵琶半遮面,只想让人一睹庐山真面目。
屏风后人影绰绰,听得陆沉进屋,却是没有立时说话。
陆沉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索性先坐了下来,拿过茶壶,自斟自饮。
“苏姑娘,这次找我过来,不知何事?”
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