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寒江略一犹豫,拱手道:“好,那我就先行谢过陆院长了!”
翌日,三人一同启程回京。
终于得知仇人是谁,申屠寒江也没有了守着当铺养老的心思,只等着战端再启,他好能跟随回国,取擎王的脑袋。
回到京都,陆沉先是到了西郊大营,将申屠寒江安排进了定远军中,作为教头,授定远兵士武艺绝技。
而对于陆沉如此安排,申屠寒江也是欣然应允。
如今对他来说,已没有国别之分,家都没了,还扯什么国,只要能杀死擎王,报仇雪恨,他就算千夫所指,亦在所不惜。
将申屠寒江安排妥当后,陆沉旋即带着赵玄黄回往府邸。
一失踪就是好几个月,陆沉终于是回来了,阖府陷入前所未有的惊喜当中。
小妮子哭得梨花带雨,令陆沉的衣襟都湿透了。
这些日子处境最尴尬的就是苏晴,新婚之夜,陆沉竟突然失踪,尽管没人怪罪于她,但她在这诺大府邸中只觉无法自处,眼下陆沉可算是回来了,她终于能够松一口气,如同被抽出全身的力气,倚靠在墙壁上,眼泪也是又欣喜、又委屈的流了下来。
叶芷柔则没给陆沉什么好脸色,站在门外,矗立如雕像,眼中泪光盈盈。
陆沉一扒拉鸢鸢的小脑袋瓜,笑道:“好了好了,别哭了,你家侯爷这不是回来了么。”
小妮子泪眼婆娑,抬头看了陆沉一眼,问道:“相公,您失踪这么长时日,到底干什么去了?”
陆沉刚要将这段日子的遭遇去枝剪叶娓娓说来,却听门口的叶芷柔冷声道:“侯爷,您不辞而别,可知将府里人全都急煞了?”
陆沉被噎得一楞,片刻后深深一叹,说道:“我哪里是不辞而别,却是被人入院给掳走了。”
他本来是不想说详细的,平白惹几位夫人担心,可现在看来,若不说个清楚,这“不告而别”的罪名怕是就洗不清了。
叶芷柔闻言,再也绷不住,急忙转身入屋,花容失色道:“侯爷您是……被人掳走的!”
鸢鸢和苏晴亦是吓了一跳。
见气氛霎时间变得紧张起来,陆沉摆摆手,笑道:“莫惊莫惊,侯爷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么。”
叶芷柔还以为陆沉是不告而别,这才没给陆沉什么好脸色,可没想到陆沉竟是在自家侯府,被人入院强行掳走,愧疚的同时,不由美目含煞,愠怒道:“那人是谁?可已获诛?当真是胆大包天!”
陆沉说道:“那人叫做牧风谷,是西楚军马探司派来的杀手。本来侯爷我该是要死在他手里的,不过幸亏我急中生智,与他百般斗法,终究是略胜一筹。现下他已经死了,便埋在青州,虚惊一场,无论如何,侯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你们莫要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