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显然,陆沉虽谨遵圣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对有些事,却仍然了如指掌!
钟离期连忙说道:“都是学生应该做的,那些别有用心的官员对恩师您中伤污蔑,学生即便势单力孤,又怎能视若无睹,不替恩师争辩两句。”
可惜这次他却是没有得到陆沉的赞赏。
陆沉淡然道:“往后切不可再如此莽撞了,当时那个当口,谁替本侯说话,那便是妥妥的陆党无疑,引火烧身不说,反而还会扰乱陛下对形势的判断。当时你们唯一该做的,理应是静观其变,缄默不言,任那些跳梁小丑上蹿下跳,而不是站出来替本侯争辩。”
钟离期一慌,忙是拱手道:“是学生情急了。”
陆沉摆手道:“你也是替本侯说话,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的头上,本侯说这些,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有时一动,不如一静,在没有摸清事情走向之前,多说话,没有丝毫益处。”
“学生受教。”钟离期发自肺腑,沉默片刻,忽然小心翼翼问道:“如果学生猜得没错的话,想来朱大人、王大人,已早就聆听完恩师教诲?”
陆沉点头。
钟离期忽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他原本以为陆沉迟迟没有动作,竟是心灰意冷,甘愿为砧板上待宰的鱼肉,不过现在看来,却是多虑了。
这位恩师大人,貌似一切尽在掌握!
他站起身来,冲陆沉心悦诚服地躬身一拜,说道:“是学生心急了,或许此时来见恩师,亦是不合时宜,恐乱了恩师的大计……”
“哪来的什么大计。”陆沉笑了一笑,说道:“虽然的确如你所说,你这个时候来见本侯,确是有些不合时宜,不过你能来,本侯便很高兴,说明本侯没有看错人。”
钟离期还没来得及品味陆沉的这番话,却听陆沉紧跟着又道:“朱恪和王翥,朝会后的第二日便来见本侯了。”
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虽然不合时宜,可这个时候来见陆沉,可见忠心!
钟离期忙是拱手道:“学生来迟,还请恩师降罪!”
陆沉将钟离期扶起,呵呵一笑,说道:“哪里迟了。”
钟离期正色道:“恩师有何谋划,学生不敢多问,但请恩师差遣,哪怕是刀山火海,学生也在所不辞。”
“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些跳梁小丑上蹿下跳,千万不要打搅他们的雅兴。”陆沉负手看向远方,眸子精光一闪,声音冷冽,“看着吧,会越来越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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