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今儿衙门里搜查仙香阁……”
却是三言两语将事儿讲了一遍,刘氏夫人听了脸色甚是不好看,这宋子桦风流好色,她是知晓的,不过他在外头花天酒地,又不是花的自家银子,也未做太出格的事儿,她也不好过问。
可这逛青楼,逛到被人家元配夫人打伤,还被丈夫衙门里的人送回来……
刘氏夫人甚觉丢脸,面上不显,笑着让人取了银两谢过,也不敢让宋子桦当着大街上人的面,抬进府去,便让人赶了车从侧门入府,之后两名锦衣卫自赶了车回去复命,宋子桦则被抬入了自己住的客院中。
宋子桦即是受了伤,那一家子都是要来探望的,可刘氏夫人深觉在青楼里被女人打伤这件事,实在是说不出口的,又怕教坏了女儿们,便以男女授受不亲的借口,不许女儿们去客院探望表兄,儿子们则早已就大门处的下人们那里知晓了消息,都是暗地里好笑,同牟彪玩得最好的老六牟忠听说牟彪下衙了,便过来寻他,
“老八,宋子桦那小子被人打了,你要不要去瞧瞧热闹?”
牟忠也不喜这小白脸子,自诩风流,大把往女人身上花钱的表哥,一听他这小子在青楼被人打了,不由喜从心来,过来拉着牟彪要去瞧瞧,牟彪在衙门办了一日差,本是有些疲惫了,一听说宋子桦被打了,这精神头一下子就来了,闻言挑眉问道,
“他被谁打了?”
“嗤……你在衙门里办差,你都不知晓么?”
牟彪摇头,
“我在衙门里审问犯人,今儿没在外头跑!”
牟忠笑道,
“听说是你们锦衣卫衙门去仙香阁里搜查,把那户部孙侍郎家的母老虎给招来了,那母老虎打了怜怜,表哥想来个英雄救美,却没想到孙家那母老虎是能惹的么,这不……就被人打了!”
确切的说,是被人摔了!
牟彪听了哑然失笑,
“表哥在京城里也混了一阵子了,怎得就没听说过孙家夫人之名?”
牟忠不屑道,
“那小子除了每日里流连烟花之地,盯着漂亮女人看,他还能做甚么,还成日里摆出读书人的清高模样,这回春闱边连个榜尾都没上……”
牟彪笑眯眯起身,拉了牟忠道,
“走,我们去瞧瞧……”
二人兴致勃勃去了客院,待到了院门前,兄弟二人相视一眼,都不约而同将脸上的笑意收了,摆出一副深感遗憾,表哥你无事吧的表情,一起进了内室,
“表哥,你无事吧?”
牟忠见着躺在床上的宋子桦,宋子桦今儿已经见过牟家前头几个兄长了,正盘算这最小的两个小子几时来呢,这不就来了!
于是哼哼唧唧道,
“身上疼……到处都疼……”
牟忠装作关怀上前看了看他脸色,
“表哥,你这是到底伤在哪儿了?”
宋子桦身上就是皮肉伤,各处红肿,疼是真疼,可没伤着骨头,根本不重,只他娇生惯养惯了,受不住这样的疼,每见一个兄弟便哼哼唧唧的叫唤,牟彪早看出来了,有心使坏,上前去道,
“表哥,我自小习武,对推拿按摩有些心得,你让我给你摸摸,可是伤着骨头了!”
说罢不待宋子桦拒绝,伸手过去按住人,就在他腰臀处一通儿揉捏,时不时还跟那登徒子遇上了大美儿似的,在那光滑白嫩的肌肤上用力捏两把,那宋子桦的伤正热乎着呢,被他这么一揉捏,只觉疼入骨髓,当下便如杀猪一般叫唤起来,
“啊啊啊啊啊……”
他不停的挣扎,两兄弟便如那欺压民女的恶霸一般,一脸的恶意,嘴里发出嘿嘿的坏笑,一个压着宋子桦不许他动弹,一个上下其手,宋子桦便是那要被人坏了清白的良家女子一般,一脸惊恐,尖叫连连,拼命抵抗失败,
“啊啊啊啊啊啊……”
惨叫声从内室之中,直传出院外,那声音惨绝人寰,撕破了夜空的宁静,牟府中人隔着两个院子的下人们听见了,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哆嗦,
“客院里是进了贼还是来了匪了?”
有那宋家的小厮是宋子桦的贴身仆从,见自家少爷受苦,忙冲进去阻拦,
“二位少爷,二位少爷,还请手下留情,我们少爷受不住啊!”
牟忠却是嘿嘿一笑,将那小厮赶到一旁,
“我们这是为你们家少爷好……你起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