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后一整年的受苦日子,他就觉得生不如死,正自沮丧之间,却见得有人进来了,是杨氏身边的婆子,
「三爷,少夫人请您内室里说话!」
说实在牟恭是真不想见杨氏,自己有今日的下场,一半是自己作下的,一半是杨氏给推的,要说他不怨怪杨氏那是不可能的,只现下他是真提不起力气去骂她了,不过转念一想,
「我要走了,总得说一声再走!」
当下起身跟着那婆子去了内室,内室里杨氏半躺在床上,面色惨白的跟鬼一般,双眼深陷,两腮无肉,牟恭进去见得她这样儿,想起他们初相识时那明媚动人的少女,不由心头涌起说不出来的苦涩滋味儿来,
「这才多久,她竟成这样了!」
杨氏见他进来,只盯着自己不说话,便勉力提气问他,
「你让丫头们收拾东西做甚么,是要与我分居么?」
她还不知晓外头的事儿,她身边的人虽打听了些,但没人敢告诉给她,牟恭看着她的样子,叹一口气,
「不是,是爹说我行为不端,枉受家教多年,让我去乡下潜心读读书,通晓些圣人道理,免得以后再犯错!」
他那有脸说自己去养马?
杨氏听了心里好过了些,
「总算这府里还有一个明理的人!」
知晓错在牟恭而不是自己!
于是又问,
「你去多久?」
「一年……」
「一年,这么久……在何处读书?」
「我也不知晓,听说是爹早年买下的庄子……」
牟恭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我去了之后,你安生养病,半年时间很快过去,我会时时派人送信回来的!」
此时的牟恭言语温柔,似乎又让杨氏见到了那湖边初相见的翩翩世家公子,杨氏的语气也柔和了些,
「你自己一人在外,可要小心身子……」
牟恭想起自己之后的苦日子,又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妻子的怨恨再次涌了起来,可看着杨氏苍白的脸色,却又将到嘴的话给咽回去了,转身,
「我走了!」
他迈步刚要出去,外头就有人来报了,
「三爷,八
爷来了!」
牟彪听了身子一抖,只觉屁股又疼了,老三来做甚么?
他这是没打够,还想打自己一顿不成?
只人都上门了,他还能怎样也不能做缩头乌龟,躲在内室里,只能硬着头皮出去,刚走了两步,想了想又招了自己的小厮过来,
「待会儿……若是八爷要动手,你就赶快跑去报给我爹!」
小厮点头,前头自家爷被八爷打的情景,他可是从头瞧到尾的,八爷那打人的劲儿,哪儿是打亲哥呀,跟打仇人似的!
说好之后,主仆二人便出去见牟彪了,牟恭出来见得堂上自家兄弟带了一个女人进来,这女人他怎得不认识?
她与自己还在院子里缠绵纠缠了好些日子呢,她身上的每一处地方,尤其是某些地方,自己可是知晓的一清二楚的!
不过此时牟恭再见着她,这脸色就不好看了,
「八弟,你这是甚么意思?」
牟彪嘿嘿一笑道,
「三哥,就是这丫头害得你和三嫂夫妻生隙,害得她们妯里不和,我们兄弟动手……」
说罢他招手叫了两个立在廊外的小厮进来,
「你们两个,把这丫头的裤子扒了……」
两个小厮对牟彪那从来是唯命是从,当下二话不说,把那丫头往条凳上一按,伸手一把掀开裙子,就把里头的裤子扒了下来,
「啊……」
黄莺前头还低头跪在那处不敢吱声,此时再也忍不住了,挣扎着想要拉住自己的裤子,却被牟虎抽了裤腰带把双手反绑在了身后,再伸手在她后背上一压,黄莺便动弹不得了!
如此这般,白花花的屁股就那么露在众人的眼下,牟彪目光在那挺翘的雪丘上扫过,见了嘿嘿一笑,
「三哥,这丫头果然有些勾人的本钱,怪不得三哥喜欢!」
牟恭的脸色此时已经不知如何形容了,先是涨红,后是惨白,再之后发青,又开始发黑,然后这五颜六色在脸上调和成了一团……
那是跟打翻了染缸一般,红橙黄绿青蓝紫混成了一团,说不出来甚么颜色了,不过好歹这女人同自己有一段露水姻缘,见她这么在大庭广众下头如此丢脸,不出声,实在就不是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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