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久希望盛时亦看到她的消息能从实验室里出来。
或者即使不出来,给她回个消息也是好的。
可是当晚,盛时亦没有回复。
第二天早上,盛时亦也没有回复。
因为周一早上还要开大会做交接,安久便也没时间再关注盛时亦的消息。
而同一天早上这个时间,远在汉城的某人还没有起床。
这个月都快过去三分之一了。
任菲琳也已经在汉城监工一个星期了,却还是没适应这份工作。
虽然监工这个活不分周六周日,但她休息日是绝对不上班的。
她上个月底就到汉城了,正好九月一号是周日,她就没上班。
如今又过了一个双休,新的周一让她爬起来去工地她是真得不愿意。
在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她又哭唧唧地给任国邦打电话抱怨了。
任菲琳:“爸,你什么时候想出办法让我回去啊?”
任国邦也很心疼啊:“琳琳再坚持一段时间哈,我已经联系上你表哥了,他说还要在非洲看一个月的狮子迁徙,下个月才回来。”
下个月?
他都已经在非洲看了两个月的动物大迁徙了,竟然还要再待一个月。
任菲琳都要疯了,可也催不了他。
关键这世上目前还真没谁能催得了他。
可现在除了找他,任菲琳也实在不知道该找谁来帮忙了。
她和她爸都没办法违抗盛时亦,让她姨父跟盛时亦谈过,也没用。
那就说明,盛时亦之前说的他欠边家一个人情不是欠她姨父的,而是欠她表哥的。
任菲琳只能老老实实等她表哥回来。
说起来,汉城也不偏远,条件也不差,前几年就升到了新一线城市,如今也是中部六省唯一的副省级市及超大城市。
不然邦和医院开分院也不会选在这边。
但是和一线老牌大城市申城比起来,还是差了点。
不过毕竟不算鸟不拉屎,满足任菲琳的日常需求是绝对够了。
可问题的关键是,任菲琳在这边无亲无故的,也不适应这边的气候和饮食,日常想逛个街都找不到小姐妹陪同。
她从小就没在这种级别的城市生活过,一点归属感都没有,到这边后也没租房子,就一直住酒店,一是为了随时准备离开,二是也找不到照顾的人。
原本任国邦是打算给任菲琳配两个保姆过来照顾的,但被盛时亦派来随同的人拒绝了,任菲琳到这边后想找个家政,也没被同意。
毕竟让她到这边是监工的,也就是俗称干活的,又不是让她换个地方享福的,不然还让她过来干吗。
没给她发配到国外已经是极大的仁慈,其他的她就忍忍吧。
于是,任菲琳到这边后什么都得靠自己不说,每天还得顶着个大太阳到工地,中午最热的时候也不让她回酒店休息,美名其曰在这边监工就得随时知道工地的进度,并且也要和这些工人们享受同样的待遇,才能真正了解到工程的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