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亦撇嘴:“怎么还能这么选?”
安久只道:“是我做决定,当然由我来定怎么选。”
盛时亦听此,辩驳不了,只好道:“那我选擦药。”
昨天安久给盛时亦上完药后,没有把医药箱拿走,就是打算今天给盛时亦擦药用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今天会来这吃饭。
盛时亦从厨房离开,一边拿着毛巾胡乱地擦着头发一边等着安久。
安久从厨房出来,就见盛时亦坐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她手脚都不由局促了几分,拿过放在电视柜上的医药箱,才走到盛时亦身边道:“你是这样坐着,还是跟昨天一样?”
盛时亦坐到地毯上道:“还跟昨天一样。”
安久见此,便又坐到了昨天相同的位置。
只是昨天上药时,盛时亦还算乖,眼神比较克制,今天便不再拘着自己,直勾勾地看着安久。
可能是确认和好了吧,他便肆无忌惮了起来。
安久被他看得上药的动作都差点乱,等给他两只手消完毒,趁着转身从包里拿她今天刚买的祛疤药时,转移话题问道:“你们昨天怎么是晚上去参加寿宴,寿宴一般不都是中午办吗?”
盛时亦只漫不经心地答道:“现在没那么多讲究和要求,再说,办寿宴当天又不真的是他的七十大寿,第二天中午他们一家人想怎么办怎么办,我们晚上过去就只是送个礼吃顿饭。”
安久听此,忍不住笑了:“你说得倒是直白。”
送礼吃饭一针见血点评到位。
盛时亦见着她笑,自己心情也好,顿时觉得昨天那场寿宴去的也没那么憋屈了,只道:“对你说话都不直白,在谁面前还能毫无顾忌。”
安久手一顿,好像......确实是这样。
正如有一些话她不能在别人面前说,只能在他面前说一样。
虽说他现在性子任性妄为了一些,但也不是对所有人都无法无天,他其实很明白对不同的人该分别采取什么样的态度。
他有霸权的资本,却只会在她面前完全挑破虚伪的面纱。
可她即使信任他偏袒他,心里的话也不会全对他说。
这就是如今他们俩相处的最大区别了。
等给盛时亦将药全部抹完,寿星正好也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盛时亦将寿星养得很好,寿星如今已经胖了一圈,脸圆嘟嘟的很好看。
寿星也很听话自觉,刚才见他们在忙,便一直乖乖地待在自己的猫窝里,此刻见他们闲了才过来。
安久刚蹲下身要摸它,盛时亦就出声阻止道:“它头上的猫藓还没完全好,别碰它的头。”
安久的手只好往后落到了它身上,问道:“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好?”
从给寿星治疗以来,到现在也过去一个半月了,安久以为它早就该好了呢。
盛时亦只道:“没那么容易好,比较容易反复。”
安久问道:“有一直给它抹药吗?”
盛时亦应了声嗯,淡淡道:“不过见效没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