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罪!”
日上三竿,钱静姝早早离开家去了学堂,即使最后一天上学,她也不愿意投入过多的精力,满心沉醉于梦乡。
四十五岁的钱敏衣着干净,仪容得体,一张瘦削的脸棱角分明,两鬓隐隐发白,俨然一副中年书生模样,谁能想到这是个衣冠禽兽。
当晏舒和苏玖出现,他便隐隐有种古怪的预感,但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心态,他还是决定放这两人进入家中。
晏舒毫不留情地述说着钱敏的罪行,而钱敏不像是个两次犯罪的老油条,当即涕泗横流,跪在地上忏悔自己的罪过,两人的眼神何其敏锐,眼光如炬之下,悉知此人并不是逢场作戏。
“你知道你这么做是不应该的,却还是贪恋着她们的肉体,我实在无法跟你这种人共情啊。”
一直以来晏舒都是个比较宽容的人,饶是被苏玖坑成这副模样,也没有说多么怨恨她,但眼前的钱敏却是让他无比厌恶。
“不过你知道你女儿今天的计划吗?”
让两人出乎意料的是,钱敏是知道她女儿今晚的所作所为的。
他起身走进厨房,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袋子,里边装着不知名的粉末。
“静姝她前几天就把这东西买来了,藏在厨房,这孩子很懂事,在我服刑期间就学会了做饭,我刑满释放以后家里的饭都由是她来做的,今天是她娘的忌日,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吃静姝做的饭了。”
钱敏一边幸福地微笑着,一边哭泣,他知道自己给这个家带来的痛苦,但他同时也为自己能存在于这个家感到幸福,这样复杂的情愫,即使是晏舒和苏玖也受到了感染。
“你就没想过阻止她吗!”
苏玖对男人的懦弱感到不满,他理应阻止女儿赴死。
“没用的。”
未等男人开口,晏舒率先反驳。
他领着两人进入钱静姝的房间,他在整理好的床铺中翻找了一阵,发现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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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短刀,做工不算精细,价格相当便宜,这应该就是钱静姝的后备手段之一。
“无论如何她都会在今晚死去,这已经成为了她母亲死后,她心里唯一的执念。”
“那我们也一定得阻止她,既是为了她自己也是为了小风。”
“我知道,别慌,趁着时间还早,去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吧。”
黄昏降临,钱静姝像往常一样回到家中开始做饭,父亲则一直在房间里安静地看书。
等到夜色深沉,已经做好了满桌家常菜的钱静姝才把父亲叫了出来。
温暖的烛光照耀下,父亲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爹,你最近背还在痛吗?”
钱静姝注意到了父亲的异常,连忙跑到钱敏身后,为其不轻不重地开始捶背。
钱敏什么话都没有说,两眼已是潸然泪下。
“哎呀,你哭什么呀,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是爹对不起你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