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要教授我棍法吗？”牧知安有了很大的兴趣。

前世作为一个华夏人，他也是很痴迷武侠小说的，而江湖中除了“快意恩仇”这四个字吸引人外，那些武功秘籍，也十分让人眼馋。

就好像那种传统的武侠电影或者小说。

通俗点的内容就是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个大魔头，他练着某种邪功，这种邪功威力强大，世间无敌。大魔头仗着邪功的存在，杀人无数，权势滔天，不知道多少武林名宿败在他的手下，成为一缕亡魂。

但是传说，有本之前没人练成过，或者是失传已久的武林绝学，或是剑法，或是刀法，或是内功，其他武学都不行，就这种武林绝学能够破解魔头所练的邪功，斩杀魔头，为民除害，伸张正义。

一时间，为了这本秘籍，江湖上狼烟四起，暗流涌动，无数人飞蛾扑火，却又前赴后继。

于是，为了自己不会被打败，魔头就会满江湖搜索这种绝学。如果这种绝学不巧是某个家族的传世武学，那么这个家族就会被魔头屠杀。但一定会有家族子弟带着仇恨活了下来，或者是临死前，将绝学交给了某个憨厚、原本不会武功，却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

这种人俗称主角。

然后为了报仇，又或者是为了武林的安定，又或者是为了遵守承诺，主角就会苦练绝学，历尽艰险，最后一定会打败魔头，还给江湖一个安宁稳定。

或许在途中，主角还会主动、被动地收获几个知己红颜，最后过上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幸福快乐日子。

魔头于江湖无敌，杀人无数，到头来却比不上一种武功套路，比不上一个原本不会功夫的傻小子。这种故事老套，但流传甚广，如果要说逻辑性，那其中很多地方，让牧知安都无力吐槽。

但牧知安不得不承认，这种故事中，对于那种能够一步登天，学会了就可以横着走的绝学，他是极其眼热的！

君不见，令狐冲在无法动用内力的情况下，光靠着独孤九剑就能横行天下。这种东西听起来实在是神乎其技，简直是不讲道理，似乎只要是学了，就立刻会成为大高手一样。

“不是。”传道者摇头：“我说过，武器是身体的延伸！如果你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足够的掌控力，那么就会使用任何武器。所谓技巧的存在和意义，只是为了弥补身体结构的不足，更好的发挥武器和身体的威力。”

懂得使用身体，就会自然而然的懂得使用武器？

说真的，牧知安从没有接触过这种理论，感到新奇。

不过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就像一个新生儿，刚出生就会嘬嘴、哭泣、四肢乱动一样，这些东西可没人教！

前世看的小说、电影中，总是在强调各种神乎其技的意境和武法。所谓的武法，就是攻击方式，一种武器的使用、攻击套路。像什么华山剑法、嵩山剑法、五虎断门刀之类的，一招一式都有要求。而意境，就像是一种特殊的增益buff，能够增加武器或者武法的威力，像什么流水之力、山岳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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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之力。这东西就比武法要玄幻多了。

“所以说，其实没有武法的存在喽？”牧知安有些不甘。

只有华夏人才能明白武功对他们的意义，那是一种执念，一种期盼，一种深入骨髓的爱意。

“招式套路，不过是赋予武器的枷锁。至于意境，你可以学习自然万物，效仿它们的存在方式，但如果沉迷于其中，那你到底是你？还是自然？如果你丢失了你自己，那你为什么一开始就不是自然地一部分？”

“如果你的攻击方式就是所谓的招式套路，那你的路就到头了，训练你，还不如训练一架战争机器。武法那种东西，在帝国，没有存在的价值。”传道者似乎懂得武法的意思，但是看他的态度，对所谓的武法并不感冒：“如果你想要学什么武法，可以花时间让智脑给你推演一些，我没有心思交给你那些东西。我只能、也只会教你杀生术！”

“杀生术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敌人！懂吗？！”

“懂了。老师。”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传道者不待见武法，但牧知安却也不会在这个时候犯蠢抬杠，他还需要传道者教授他那个什么杀生术。

“我重复过很多遍，武器是身体的延伸，是因为身体缺陷而存在的弥补。”

“武器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更好的杀死敌人。敌人不同，他们的战斗方式自然也不一样，战斗的进度和身体的状态又会时刻对战局产生影响，敌人的破绽和弱点也会随时变化。”

“杀生术，就是朝着对手的弱点不断地发动攻击，直至击杀对手，讲究狠辣、快速、有去无回。练习杀生术，除了要你对身体有着极强的操控力外，还需要大脑保持战斗时的清明，身体有着敏感的危机本能。而这些，你都已经达到了。”

牧知安皱眉，总觉得杀生术好像就是乱打一通，讲究一个乱拳打死老师傅，荒诞而毫无章法。

牧知安刚开始格斗训练的时候，就是这么做的，但结果很惨。

“怎么？你似乎很疑惑？”传道者很轻易地就看清了牧知安的想法。

“是。”牧知安点头，将脑中的想法一股脑说了出来。

“开始训练吧。你会知道的。”

传道者淡淡道。如论如何，说一千道一万，战斗，才是最快适应武器的方式。

“好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