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停了下来，表情已恢复冷静，他目光深邃地望着我说：“这地方呢？你跟他呢？多少个夜晚？”

我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可一想起他愁眉苦脸地躺在病床上痛苦而无奈地喊“你别去了，若兰”

时那副模样，心中便生出无名火来。

他有什么资格以这样的口吻问我呢？他对我说：“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说了两个字，我便明白了。他问：“什么叫‘我’？”

“我就是我。想了想，我一脸平静地说：“你们别那么肮脏好不好？莫名别人都不错，咱们没干过你们想过的事。跟他相处得挺愉快的呀！他烧饭吃得香、讲话风趣、对我格外关照。你们怎么会这么起哄呢？”

“嗬。”

沈山亦不语，摸着一根烟点燃。

月光里氤氲着炊烟，侧面看起来略显凄凉。

我几乎软磨硬泡，可一想到决定，究竟淡然地坐下。

不料他突然转过头快步向我走来：“那又怎样？半夜才来这？想莫名吗？”

想不到沈山这样说自己，觉得好像是自己出卖了自己，精神上搞个外遇。

回想起过去，我总是言听计从，任由他把握，这次，仿佛一切委屈在他略带讥讽的询问中，勾了勾。

我忍不住冷笑道：“我想任何人，都不需要背你。我何时、何地、所思、所想都是在征得你同意后吗？”

沈山冷静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眯起了双眼，可向来冷静而又疏远的目光里，闪着些许压抑着的怒火，显得异常危险。

我还记得今天白天他出手很冷酷，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恐惧，不由自主地站起来后退两步。

沈山嘲讽地问道：“神灵女！这么说吧！到最后你居然会害怕我吗？”

说着说着，先前还是危机四伏的眼睛里，突然有些哀伤起来。“你为什么要这样？”

他把我拉到一边，然后继续说：“因为你是个女孩！你喜欢我吗？”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任何表示。“我不喜欢！我心一痛，可话中的“若兰”

却如噩梦一般，他对我与莫名冷嘲热讽的话，也如愤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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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中的柴火。

我愤怒地说：“我并不害怕你们，只要求你们不干预我的自由，张口闭口都要表现出肯定我正在干什么的态度！”

““不就是想着莫名嘛。沈山的声音显得很温柔。“怎么会呢？”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慢慢地将目光移到桌子上的菜上来。“你怎么这么紧张啊？沈山表情已完全回复冷静，向我发问，平平淡淡地仿佛在问今天吃什么？

我心里凉了半截，他究竟是不是很关心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