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挥了挥手，看了看祖父道：“根除邪神组织并非一件有益之事，林五爷眼中，大概是愚笨的人才答应要婧雪随我而动。但依我看婧雪积了德，决非坏事。无论林五爷如何揣测，都不可以妄自菲薄。

爷爷眼里充满了震撼，但沈山淡淡地说：“以天下为己任，想改变这乌烟瘴气古修界就是我自己也不好意思说的话了，要是这么一开口，让古修界那几个人听了，大多会嗤之以鼻。我讨厌别人笑话，但我还得这么干，这不是很蠢么？林五爷您说了，我蠢么？”

祖父不语，竟被沈山追问了好几遍才缄口不言。

沈山修为明显没有我外公高，但此刻我莫名地感觉到沈山身上的光环盖过了外公。天佑正道是什么？其实，沈山身上还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大慈大悲的慈悲。慈悲为怀，大公无私；大爱之心，无欲则刚。一身正气，永远看起来有力量。

“林五爷请婧雪跟我来。即使不讲大义、不讲积德，也要坚信林五爷恩怨分明，一开始赠玉之恩林五爷也总是不认为这样算了？”

说完这句话，沈山扬眉吐气，再次感叹道：“我实在不愿意以恩情要挟自己，总是一副失德的样子，可如何是好？林五爷似乎对我抱有偏见，婧雪您看来想跟我恩断义绝的，可我偏偏厚着脸皮让您跟我干，就这么简单。”

“沈山。。。。。”

我无可奈何地开口。。。。我才知道他全这么说过。。。我没理由说一不二。。。

我看了看外公，表情却比以前来的夸张多了，惊得连口也合不上，半天后说：“赠玉老爷子，跟您有啥关系呢？您不就是”那男人”的弟子嘛！”

沈山看了看我姥爷说：“你说不闻叔不就是我师傅嘛！他可是我师傅的侍从呢！当然这侍从比较像名头，多数情况下我家那老头子旁边就我一个人，比较爱使唤我！”

爷爷呼吸很急，此时我感觉爷爷似乎正在消失的年代，没有理清些什么，只能说：“爷爷，一开始是个老道来给我送暖阳玉的，拉着个小男孩儿说是自己的弟子，那小男孩儿叫沈山。沈山也有块同样的暖阳玉！”

“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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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清楚地看到祖父倒吸的冷气。

爷爷脸色潮红、气息奄奄，那种神情显然惊恐万状。

可在他眼里，却是惊喜与激动并存。

不知这个过去向祖父交代了些什么，却似乎集中于沈山这个人。

原以为自己马上就要回答了，可又不想，外公冷静了一阵后，话说得锋芒毕露，好像先前的震撼还未出现，镇定地说：“您说得很对，我林五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啊！您师傅一块暖阳玉保了婧雪15年呢！这才认下这恩仇，承下这情意呢！尽管我心里很舍不得，可您这么说，那这事我也同意您了！”

“爷爷？”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你是怎样认识爷爷的？”

“我不知道，我只记得他很爱我。”

“那为什么不能跟爷爷说呢？”

“因为你有爸爸。我根本没有想到，坚强的祖父会因此而受到沈山的劝说。

心里说不出是啥滋味，也略有不应有的喜悦，也可以名正言顺地与沈山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了。沈山想把她当朋友看待，可我说：“我不喜欢你这个人！”

“不喜欢就不要和别人交往了。”

我说。但我再抵触一下，这样，不就更纠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