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渠微笑道:“比箭,小将军有没有胆?”
申侯急了:“子良,千万不能答应。熊渠箭术无双,你不是对手的。”
“哈哈哈------”熊渠放声大笑:“申侯莫急,我只是惜才而已,这孩子少年英雄,我定要将其生擒,断不会害他性命的。”
姬多友被激怒了,大吼一声:“取我‘金仆姑’来。”
箭取到,熊渠显然被这把大黄弓吸引住了,“咦”了一声:“此弓何名?有何出处?”
“此乃我的‘金仆姑’,不知有何出处。不知前辈想如何比箭?”
“简单。我让你一箭,你先射,我不动。如何?”
“不行。你一箭被射死了,还怎么分高下?不如咱俩同时向对方射出一箭,生死由命,如何?”
“小子狂妄,那就如你所愿。”熊渠冷笑一声,取下背上的硬弓,开始准备瞄准。
姬多友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金仆姑”摘下,深吸一口气,将弓拉得满满的,箭括搭在弦上,微眯右眼,箭锋指向了熊渠的咽喉。
熊渠眼见姬多友的箭已发出,马上低下头去,也没看清他有瞄准的准备动作,只见一支箭从他手中飞出,疾如流星,迅若风雷,带着尖锐的啸声破空而来。姬多友还没看清这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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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势,只听“当”的一声响,自己胸膛上遭遇重击,两支箭齐齐落于马下。
原来熊渠的这支箭在空中正顶上姬多友方才发出的箭,因其力大势急,竟将姬多友的去箭顶了回来,箭尾正顶在自己的胸脯上。若不是穿着铠甲,这一下便是射不穿,也定会吐血。姬多友一时立不住脚,在马上摇摆了好几下才稳住没有跌落下来。
姬多友一刹那间只觉万念俱灰,在两军近十万将士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丑,一时羞愧难当。可输便输了,气势不能输,他向熊渠一拱手道:“此次比箭,在下输了,无话可说。前辈便是要我性命亦予取予求,但若要我投降,决无可能。”
熊渠只觉得这个少年十分有趣,大笑道:“年轻人,需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你也是难得人才,我在你这个年纪之时,箭术可远远不及呀!”
随侯早就不耐烦了,刚才姬多友出战时,他便不时望向铜绿山高处的望台,在那里,召伯虎与太子正紧密关注着战场上的形势。他正急于在太子面前露脸,这回见姬多友败北,马上喊道:“够了!两军对阵岂能靠匹夫之勇?该交战了!”
熊渠一声断喝:“好!弓箭手准备!”
如果说,刚才的阵前比试只是大战前的开胃凉菜,那么现在就算筵席的前菜。双方的弓箭手齐刷刷跑于阵前一字排开,拉满弓弦。一声号令,一支支羽箭带着令人心悸的呼啸声向对方军阵中射去。马上一片中箭后的痛苦声响成一片。
上次铜刺车战后,召伯虎改造了铸箭的配方,尤其是对箭镞进行了改造,从原先的尖刃状改造成了四瓣螺旋状,更具有穿透性,速度更快。楚人的牛皮甲根本顶不住这样的箭镞,纷纷倒下。虽然楚国弓箭手能把弓拉得更满,射得更远,仗着兵器的优势,这一回合算是周军嬴了。
“退——,投石手准备!”
弓箭手们转身退回入阵门,几百名投石手各自提着一块用藤网罩住的大石块,跑步列于阵前,开始做投石前的准备。
令旗一挥,无数条胳膊挥舞着,无数块石头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砸向敌方阵营。很明显,楚军的投石手力量更大,抛得更远,石头的重量更大,这一局楚军胜。
前菜上完了,筵席该开始了。铜绿山高处传来一阵鼓声,周军所有将士望向高台。召伯虎一声青绿色的长袍在身后猩红旗的映衬下分外打眼,这旗子便是列阵的信号。
“列阵!”
随侯一声断喝,周军阵营一阵骚动。诸侯们退入阵中,车马喧嚣之后,战地上现出一个巨大的矩形战阵。除东南西北方向,在东南,西南,东北,西北处分设八个阵门,以赤橙,黄,绿,蓝,紫,白,玄八色为标记,在不住地移动。
熊渠从腰间拔出长剑,大喝道:“这是周人在故弄玄虚,不要上当!擂鼓!看我荆楚男儿如何破阵杀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