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往常一般。
言外之意,就是没有重要的事,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或许帝王昔年异常,也曾有过雄心壮志,但现在他只想早点结束朝会,好去享乐。扫过群臣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不耐烦。
年仅二十八岁的刘宏,本应正值壮年。然而常年沉迷酒色,早就掏空了身体,现已满是病态。
多年来。
敢说真话的官员早就下狱的下狱,流放的流放,杀头的杀头……
群臣早就掌握了皇帝的性格,因此说的都是粉饰太平的话,听得刘宏都要睡着了。
难得有个别大臣禀告地方叛乱,杀个县令什么的,刘宏也见怪不怪了。
“启禀陛下,老臣有事启奏。”
张让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开口说道:
“巨鹿人张角、张梁、张宝三兄弟,自称天公、地公、人公将军。”
“打出旗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张角为太平道主,道众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信徒数十万。”
“他自称“大贤良师”,把势力范围分为三十六区,称为“方”,大方一万多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推一个领袖,全由张角控制。“
“现张角传令天下,定三月初五,一同起兵造反。”
“望陛下早做打算!”
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朝堂无论是知情者,无知者,无不哗然。
“当真?可有证据?”
龙椅上的刘宏一改疲态,厉声问道。
他虽然沉迷酒色,但大汉江山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也心知肚明。
士族势大,兼并土地,以至于民不聊生。
为了对付士族,他不顾群臣反对,立了出身贫贱的屠夫之女为皇后。甚至皇后毒杀美人,他都忍了,为的就是扶持外戚势力。
为了防止外戚做大,他顶着天下人的骂名,重用宦官,让三方相互制衡。
甚至发动党锢之祸,使士族受到沉重打击。
最后三方是平衡了,但是巩固皇权的初衷,变成了皇权被架空。
“有书信为凭!”
张让呈上两封书信给刘宏过目。
“另还有一事,张角手下大将马元义带着大批太平道信徒,已经潜入洛阳。”
“中常侍封谞、徐奉,勾结马元义,欲领禁军里应外合攻占皇宫,谋害陛下。”
“噗通!”
“冤枉啊!”
封谞、徐奉跪地磕头,大呼冤枉。
“啪!”
“哼!有书信在此,尔等还敢狡辩!”
刘宏将书信拍在两人脸上。
“陛下!此信定是张让伪造,诬陷于我二人。”
封谞、徐奉脸色难看,但还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毕竟这可是大罪,一旦坐实,自己生死是小,还要株连族人。
“来人,下令捉拿叛贼马元义。”
显然刘宏没有听信张让一人之言,或者说他还抱着最后的侥幸。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同为宦官,十常侍之首的张让跟二人关系可没那么好。
对此,张让冷笑。
抬手道:“慢……”
“陛下,那马元义已经被河东卫氏族人,卫鹰所擒。两封书信也是由他所呈,现在就在宫外候着。”
“嗯?长平烈侯之后?传!”
刘宏大喜,卫鹰之名虽是第一次听闻,但长平烈侯卫青之名,大汉无人不知。
很快,卫鹰带着徐晃,押着马元义来到殿内。
“草民卫鹰(徐晃),拜见陛下!”卫鹰徐晃躬身行礼,而马元义则被徐晃一脚踢跪在地。
“免礼,你二人捉贼有功,不必多礼。”刘宏见卫鹰长得气度不凡,越看越欣喜。
“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