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雪看看外面，天这么黑……

帝无言起身说道：“就在附近走走。”

“好。”

来到二楼，哑女打着灯笼，一起跟随着来到街上。

月色不甚明，帝无言高大的身影被灯笼拉得更长。

帝无言慢慢走着，低沉说道：“跟我在一起，不必拘束。”

惑雪嘴上应道：“好。”不拘束，像对朋友那样对他，只怕他会分分钟暴走。

帝无言又说道：“回春州城，仍让这哑女服侍你。本王不惯有女人近身，所以睿王府中并无丫鬟婆子。如果需要，本王再去给你招几个。”

惑雪受宠若惊：“王爷，不必。我原先也只是个宫女，又不是那些被人伺候的娘娘，本就习惯一切自己动手。”

帝无言忽然问道：“本王送你的火山参，你可服过？身体可有好转？”

难得他还想着这个，惑雪笑道：“多谢王爷还记挂着我的身体。火山参已服，身体已好。”

帝无言停住脚步，深沉看向惑雪：“那晚是本王不对，本王自然要负责。”

惑雪豪气道：“都过去了。”

帝无言却低沉郑重道：“那一日的情景却在本王的心中深深刻下烙印。”

那夜，她眼中的坚强、倔强、孤傲、明明疼痛难受却又刻意的隐忍，都深深敲击着他的心脏。

每当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这双充满各种情绪的美丽大眼。

帝无言忍不住动情地抬起手，想摸一摸惑雪此时那有些纯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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