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称之为冰铜鉴，有许多或大或小的孔隙，向外缭绕散发着冷气。

吃过早饭，惑雪去换衣服。

属于她的衣橱里，挂着三件新留仙裙。

惑雪挑了一件洁白底色、隐约晕染着粉色花枝的留仙裙，伸手摸上去，只觉一阵凉爽舒服，面料极轻极软。

惑雪立刻脱掉身上热乎乎的衣服换上。

中衣还好，都是那一种大同小异的穿法，但外面这层留仙裙……

惑雪穿上后，伸手整理一下，却怎么都整理不好。

只好红着脸尴尬地打开寝殿门，让金灿帮忙。

帝无垢竟然还未走，淡淡说道：“金灿退下，朕来。”

金灿刚伸出去的手顿住，与惑雪两个人都愣了下。

皇上竟然会……

竟然会服侍一个宫女穿衣？

心思闪动间，帝无垢已经进来，将门关上，宠溺道：“笨！”

惑雪噘-着嘴道：“我才不笨，我……我只是没穿过留仙裙。第一次穿，下次就会了。”

帝无垢的大手已经伸到她衣服上，帮她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系着腰间的飘带：“朕一次都未穿过，为何会？”

惑雪眨眨眼，好吧，他赢了……

看着能言善辩的惑雪被自己噎住，帝无垢嘴角上扬，赞道：“真美。”

听过的赞美之语不少，可每次从帝无垢嘴中说出来，她就忍不住甜蜜与脸红。

帝无垢牵起她的手：“随朕去御书房。”

御书房倒是不热，可是想到沿路上的大太阳……

惑雪就恨不得不出去：“皇上，我去御书房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吧。”

帝无垢温柔道：“朕舍不得离开你。”

惑雪低下头，不知该怎么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