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院首担忧地看了眼德妃。

帝无垢冷酷道：“金灿，将事情尽量简短地告知沈院首。”

德妃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不知小路子为何会在这里，还中了毒，臣妾冤枉啊！”

德妃的凄厉哭喊，声声揪着沈院首的心。

但他仍旧努力迫使自己冷静，听完金灿三言两语说完的事情经过。跟帝无垢一般，他也不得不怀疑是他女儿所为，尽管感觉她不是做这些傻事的人……

德妃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裤腿哭道：“父亲，女儿是冤枉的，求父亲跟皇上求情啊。女儿是冤枉的！”

沈院首似一瞬间老了不少，声音颤抖：“冤枉？一个活生生、这么大的太监，藏到你寝室的衣柜，被发现还服毒自尽。

而且竟然那么巧，你出现在乾坤宫喊住金灿，便是……为父，也不得不怀疑……”何况是皇上……

帝无垢眼内尽是绝情，冷冽道：“沈院首可有什么话说？”

沈院首深深叩首，脸上已有两道清泪：“皇上，臣无话可说。任凭皇上责问处置，臣绝不会为贤妃娘娘求情。

如若确是她所为，臣……教女无方，愿辞去这院首之职。”

沈院首为人一向耿直磊落、刚正不阿、不畏强权，对女儿竟也丝毫不徇私包庇，帝无垢总算有丝欣慰，赞许地看他一眼：“朕相信德妃的所作所为沈院首不知情，沈院首不必自责。”

“谢皇上。”

帝无垢眸色转深：“来人，削去沈雅欣贤妃之位，送入慎刑司仔细审理。”

“是。”

慎刑司……

比地狱还可怕的慎刑司……

去了，只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