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的手抓着马钟不停摇晃,马钟本就不擅处理这种事情,这会急得满脸通红,不知道说些什么,而萧宏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古怪,慢慢地挪向韩启那边。
还是韩腾站了出来,握着老妇人的双手,慢慢说道:“田大娘,我知道您不好接受,可是这天说变就变了,老田他确实走了”
得到了确切的消息,老妇人站在原地,刚刚的哭喊声也没有了,就这么呆呆地站着,嘴巴张了又张,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半晌之后,老妇人瘫坐在地上,呆呆地说着:“我的儿,我的儿,我的儿啊……”
众人面露不忍,韩腾依旧默默地握着老妇人的手,腾出一只手,慢慢地顺着老妇人的背部,好一会,等着老妇人声音渐渐平息,“大娘,我们不想让老田白白的去了,我们想查清楚这件事情,您知道老田他最近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韩先生,您是说,我的儿是被人害死的?”老妇人双手突然用力地攥住韩腾的胳膊。
“是不是被人所害,我们还不得而知,但是老田突然变成怪物一定事出有因,您知道他最近有什么怪异的地方吗?”
听到此处,老妇人有了一些力气,“怪异,怪异,这几日他都是正常过活啊,就是最近说什么需要带队巡逻,我家的澡堂子都是我看的店。”说到此处,老妇人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他最近老是不太吃饭,原来他饭量很大,我做的饭他吃三碗都不够,但是最近饭量小了很多,饭都吃不到一碗”
“饭量小了?”韩启在一旁听闻,喃喃自语,他感觉抓住了什么,却总是整理不到一起。
老妇人继续说道:“我以为是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所以吃不多,有一天,我给他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再怎么你都得吃饭啊,你看现在到处都是灾民,他们想吃也吃不上啊。”
对了,灾民!韩启终于想明白了,苏县令的信里写的就是,有神秘人给他的神秘嚼物,吃了之后会要强烈的饱腹感。
韩启急忙开口问道:“那您有没有见过田叔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我好像见过他往嘴里塞过一个黑豆子,我问他是什么,他说是个嚼物,提神用的小玩……”
不待老妇人说完,韩启和萧宏齐声大喊:“嚼物?!”
二人对视一眼,韩启开口说道:“老萧,是那个东西。”
“小开,不得无礼!”韩腾立马出口打断韩启,韩启咧了咧嘴,忘了老爹在旁边了。
“无妨,你是小开的父亲吧,是老夫让他这么叫的,小开刚刚说得没错,就是这个妇人说的小玩意害得他”
当下萧宏给众人说了苏县令一事,刚刚从西门赶来的晏城县令也是蹉叹不已,韩腾更是怒目圆睁,韩启从没看过父亲如此动气。
这个时候马钟回过味来,“我好像听手下人说过这个东西,有人在城里暗地兜售这玩意,是谁来着。”马钟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哎哟,员外,你踩我脚了。”人群中发出一声喊叫,原来是慢慢后退的刘桂踩到了后面的人,刘桂满面堆笑,小声解释,“抱歉抱歉,我担心家里,我想回去看看。”
发现人群眼神有些不对,猛一回头,差点撞在马钟厚实的胸膛上,马钟面带微笑:“想起来了,是你,刘桂,刘大员外!”
“砰”的一声巨响从大门处传来,引得众人纷纷看去,刚刚辛苦搭建的工事竟毁于一旦。
“相公,你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