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姜浅而言,满满都是陷阱。
她当然不能说一切都是赵之遥的阴谋,显得她太没脑子了,还代表着和赵之遥公然撕破脸。
但若又说,梁琴真的有精神病,她的死亡或许就会被盖棺定论。
“真是抱歉,两位警官,你们应该也知道,我之前二十多年都生长在殷城,回归墨家也不过寥寥数月时间,除掉在公司上班、陪儿子,真的没多少时间呆在家里,和二太太更不太熟悉,就连她有精神病,我也是后来大太太送她去精神病院,我才知道的。”
警员发现一丝漏洞,立刻追问:“这么说来,梁琴女士在这之前没有表现出精神病的症状?”
“我们接触不多,无法给出准确的结论。”
“听说姜小姐以前是心理医生,难道也看不出来?”警方咄咄逼人,继续追问。
姜浅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来更加惭愧,我读大学的时候认识我先生,后来一心谈恋爱带孩子,就连学业也都是拖沓了好几年才完成,不信你们也可以去查,我没什么实战经验,当真看不出……”
警方当然能听出来姜浅是在打太极,你问她再多,也问不出实际有用的东西。
“但你好歹也在墨家住了这么久!我就不信一点迹象都没有?!”警员小A不悦地吼道。
“两位警官,我老婆胆子小,你们别吓着她……”这时,陆辞尧慢条斯理地走了过来,修长的双腿一迈,慵懒地坐在姜浅身侧,习惯性将她拥进怀里,神色淡漠道:“有什么问题,你们来问我就行了。”
“你……”警员小A气得怒瞪着陆辞尧。
问了半天,一句真话都没有,这叫胆子小?
另一个警员B拉住小A,笑着换了个话题:“陆先生听说一直住在墨家,应该对死者相对熟悉一点吧?”
“如两位警官所见,墨家人多口杂,我和二太太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那你觉得二太太和大太太的关系怎么样?平常有什么矛盾?”
“两位太太都算我们的长辈,平素在我们面前彼此融洽,没有表现出任何矛盾,但私下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陆先生,你这是不配合!”小A大怒,没好气道:“如果被我们查到你有心想包庇某人或者故意给假口供,我们有权告妨碍司法公正!”
姜浅极力表示自己的愧疚和抱歉:“对不起啊警官,如果你们问的问题我们知道,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关于二太太,我们是真不清楚,和她更像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姜浅这么一解释,警方还想再询问也没戏了。
扭头又去问了几个佣人。
得知姜浅和梁琴确实很少见面,只得作罢。
听说梁琴还有个儿子墨城在医院,不过身体不太好,常年不回墨家,另还有一个养子顾墨霆,大概会在月底赶回澳城,警方最终也只能落下一句:“我们警方会再派人去医院见见墨城,如果有新的线索,到时候会通知你们。”
“辛苦了。”姜浅点点头:“虽然我们和二太太不熟,但她要是被人害死的,你们一定要帮她抓到凶手啊……”
“这是我们的分内事。”
送走警员,福伯满意地看了眼姜浅和陆辞尧:“姜小姐和陆先生刚才回答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