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带小妹上街去买东西,逛了街,齐联春提到的玄武湖,刘妈也带小妹去逛过了,下午的时间相对充裕,不过刘妈也不愿在外面待太长时间,下午四点钟刘妈带着小妹就回到了家。
忙晚饭之前,刘妈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才意识到该去楼上看看,楼下齐联春和海伦不在,楼上呢?
齐联春的房门外,刘妈一边敲门,一边喊“小少爷、小少爷”。没有动静,又去海伦居住的客房,仍没有回应,刘妈推门进去,里面没人,行李箱也不在了。折回齐联春的房间,依然没有人,行李箱也不在,还在写字台上发现了一封信,刘妈不识字,叫来小妹,小妹看后说,小少爷这是离家出走了。
刘妈想起早上的事情,现在就能说通了,不过她不理解,既然走了,中午为什么又大包小包回来了,现在人却又不在了,行李箱也不在。刘妈想不明白,也等不及齐联杵下班回来,刘妈立刻给齐联杵打电话。
这一次齐联杵在办公室,听刘妈说了详细,齐联杵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经过上午在火车站的折腾,齐联杵认为弟弟一定会再次试图离开南京,不过他觉得上午日本人的及时拦截,应该不是偶然,所以齐联春的再次离开南京的成功性应该是没有。
挂了电话,齐联杵坐在那儿想半天,他当然希望弟弟能够尽早离开,安全抵达重庆,那么也就没了这些牵绊。
齐联杵想着默认弟弟离开那是最好,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想想特高课做事也不会虎头蛇尾,既然拦截了齐联春的去路,就应该不会让他再次离开,齐联春走不了,那么他应该回家才对,家里不在,齐联春会去哪儿呢?
齐联杵想到这必定又与特高课有关联,难道他们又扣留了齐联春,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是有必要的,齐联杵又有些担心,万一弟弟已经悄然在候车,或者已经在路上,而特高课并不知情,这样一个电话过去,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日本特务的线人。
齐联杵又觉得自己的想法也太幼稚了,再看看时间,推算一下,这个时候去火车站候车的可能性很小,如果走早就走了。齐联杵终于拿起电话,他拨通了石川的电话,没有铺垫,直接就问自己的弟弟不在家,行李也没了,是不是“友好协会”仍扣留着齐联春。
齐联春暂住旅店事情,及时反馈到了特高课,当时石川还问了伊藤,这事是否需要通告齐联杵,伊藤说:不用主动通告,他们兄弟俩的事情我们不多问,如果齐联杵寻不到他弟弟,他过来质问,那也不必隐瞒,直接告诉他就可以,如果他质疑我们为什么会对此了如指掌,理由也很充分,保护新政府高级官员及家属的安全,日方一如既往的重视。
齐联杵打来电话,电话里石川说:中午就送齐联春回家了,之后齐联春又去了火车站,为确保他的安全,防止抗匪袭击作乱,故此火车站的工作人员劝齐联春回家,之后齐联春就离开了火车站。
石川反问:“怎么!到现在他还没回家吗?”
齐联杵说:“是啊,我就问问,是不是又被你们的人给扣留了?”
石川说:“没有,绝对没有。”
齐联杵说:“没有,那就算了。”
石川跟着说:“这样,我马上派人去查,你弟弟的事情,还有他的安全问题,我们都非常重视,如果查到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哦,如果我们查到了,可能你也下班了,我方便问一下你家里的电话吗,这样我可以及时通知你。”
其实齐联杵家里的电话特高课早就有登记,石川却非要假惺惺的多此一举,齐联杵自然很清楚,都是干特工的,谁还不知道家里的电话号码早就有登记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