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联杵空手而归,临走时又瞥了一眼那辆轿车,日本特务还在那里,齐联杵按了两声喇叭,便开车离开了旅店。
齐联杵走后,齐联春去海伦房间门口敲门。
房间里,海伦说,她刚才准备去齐联春的房间找他,到了门口,听到房间里有人在说话,她才没有敲门打搅,齐联春说:“没关系的,我的房间不管是谁,你都可以进来的。”
齐联春只觉得海伦是一个很细心,同时也很有礼貌的小姑娘,他说这话的意思只是告诉海伦,他们之间如同兄妹一样,不需要这么的礼貌,更何况海伦还是在异乡,齐联春希望她不要有任何的约束感。
齐联春的想法很简单,不过就是想的太简单,他才忽视了海伦的想法,海伦听到齐联春这么说,她没有说话,只是甜甜的微笑,此时的齐联春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个微笑的缘由。
海伦的心情很好,有说有笑的跟着齐联春下楼去吃早餐。吃完早餐,两人上楼,躲在房间里开始分析眼前的形势,这两个人能分析出什么来,显然是个问题,但他们却很自信,这种自信或来源于执着,他们不仅分析形势,而且开始商讨如何摆脱日本人的跟踪,以达到成功离开南京的目标。
齐联春、海伦正在商量计划,想的办法很多,自我否决的同样多,海伦鼓励齐联春,办法一定会有的,只要我们肯努力。
两人正商量着,听到有人敲门,齐联春问是谁,门外没人应答,依旧敲门。看了看时间,上午九点钟,会是什么人?齐联春又问了一声,“哪个啊?”
齐联春的一句南京话,门外便有了应答,“我。”一个女声。
或许觉得女性无敌意,齐联春没有再问,起身开门,门打开的一瞬间,这才觉得“女声”也会是骗人的。
来人有两个,门口站着的是伊藤宏介和沈砚白。如果可以表态的话,齐联春一定会表示:沈砚白可以欢迎,至少不拒绝会面;而伊藤,一定拒绝会面,并永不欢迎。
“有事吗?”齐联春堵在门口问。
沈砚白回答道:“确实有事,我们能进去谈吗?”
见齐联春有些犹豫,沈砚白又说:“不会耽误你太长的时间。”
齐联春面无表情,也不说话,转身就回房间,还是坐在他原来的椅子上,沈砚白、伊藤也跟着进来。
这个房间有一个不大的圆桌,左右两边有两把圈椅,海伦和齐联春已经占着了,床边还有两张方凳。齐联春就坐在圈椅上看着伊藤和沈砚白,场面上颇为尴尬,海伦有些看不下去,起身走到床边搬来了一张方凳,放在圆桌边上,“来来来,请坐吧。”海伦招呼着沈砚白,沈砚白把圈椅让给了伊藤,自己则坐在了方凳上。
海伦对齐联春说:“那我先回房间了。”
“不用,你就在这,他们不是讲了嘛,一会儿他们就走。”
海伦点点头,转而坐在床边的另一张方凳上。
齐联春的态度显而易见,伊藤和沈砚白自然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