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得诚与克拉洛夫非常惊讶,“丁督察,你这是什么意思?”苏得诚问道。
“什么意思!我还问你呢,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没干什么,喝酒聊天,不可以吗?”苏得诚回答道。
一旁的克拉洛夫一点都不怵,他指着丁时钧的鼻子吼道:“这是我的地盘,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敢在这里闹事,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克拉洛夫居然敢这么嚣张,丁时钧根本没有想到,他不信这个邪,猛地一推,就把刚刚站起身来的克拉洛夫又推坐到了沙发上,“老子告诉你,这是中国,不是你个洋鬼子的地盘……”
丁时钧的话还没说完,克拉洛夫便又起身,顺手还操起茶几上的洋酒,丁时钧不是没有看到,但他不相信克拉洛夫真的敢动手,“来啊,你来啊,你要不敢就给老子乖乖坐下。”
一旁的苏得诚似乎并不慌张,大有坐山观虎斗的意思。丁时钧见克拉洛夫果然不敢动手,便转脸看向自己的手下,说:“怎么样,洋鬼子就会鬼叫,还敢跟我叫板……”
丁时钧的话没讲完,酒瓶已经抡圆了,就这么砸了下来,丁时钧连看都没看到,就把后脑勺留给了克拉洛夫,克拉洛夫当然也不会想到就这么一砸,能有多大的后果,他也不知道被砸的究竟是什么人,他只是觉得气愤,觉得不能不维护他的尊严,他觉得不仅有苏得诚可以为自己撑腰,还有日本人也肯定会为自己撑腰的,即便失手打死一个人,他也不认为是多大的事。
丁时钧应声倒地,除了克拉洛夫,没人会想到真的会发生这样的事,丁时钧当即昏迷不醒,鲜血止不住的流,看到这么多的血,克拉洛夫也有些慌了,但他强作镇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还点燃了一支雪茄。
丁时钧的两手下连忙过来扶起丁时钧,见没什么反应,又流了那么多的血,一时慌张,只是在呼喊。
“别喊了,快点把头包起来。”苏得诚一边吼道,一边顺手把茶几上的白毛巾扔给了小警察,小警察手忙脚乱地给丁时钧包扎伤口,苏得诚又吼道:“快,快送医院。”
苏得诚带着自己的手下,和另两个警察一同把丁时钧抬走,这引来了歌舞厅片刻的骚动,克拉洛夫则安抚着客人们,说:“没事啊,没事,酒喝多了,头摔破了,没事。”歌舞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于是又一派歌舞升平。
丁时钧脑袋上包裹的白毛巾已经完全被浸红了,轿车一路狂奔,来到了第一陆军医院,手术室外的苏得诚,还有丁时钧手下的两个警察都非常焦急,踱来踱去的苏得诚,转而指着两个警察说:“我跟你们讲,今天要是出大事的话,你们俩也活不成!”
还在歌舞厅的克拉洛夫并不认为这是多大的事,让酒瓶砸一下,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赔个汤药费,他这时根本想不到,就砸这么一下,人居然给砸死了,谁都不可能相信,但这就是事实。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苏得诚迎了上去,医生无奈地摇摇头,“我们尽力了,抱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