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滩上殷红的山石依旧,只是不同于七年前的那次,今天的猩猩滩百花盛开,春色撩人。
告别了开封来到此处的王李颇有一番故地重游之感,念及过往,王李取出了许久不曾读过的《论语》,在当年一样的位置细细平读起来。
一连三日,只是面前没有再出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
顺着河流的方向,收拾好心情的王李就往远处的一处高崖走去。
最奇妙的事不在于多年以后在相同的地点遇到了同样的人,而是当你明明放弃了的时候不经意间遇到了。
四目相对,晚风吹动她的柔发,从后脑向双颊边飘起,轻易的就看到了她雪白的后颈。
黑木崖边遇到这么个秀丽绝伦的女孩不用说除了任盈盈,再没有其他人了。
“盈盈,好久不见。”
任盈盈有点懵,时间已经过了7年,对于只有一面之缘的王李不记得也很正常。
“这位小哥,我们认识么?”
“呵呵……七年前你还是个刚到我腰的小女孩,没想到一晃眼你都长到我脖子那么高了,人也更漂亮了。”
“七年前……七年前……喔!你是那个给我送信的大哥哥!”
“难得时间过了这么久你还记得。”
“真的过去好久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一时没想起来,不过大哥哥你怎么一点都没有长大啊?跟当年的模样好像没什么差别。”
“傻孩子,到了你这般如花的年龄你就知道不长大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
与东方不败的隐世不同,圣姑任盈盈很像其父任我行,经常在江湖中行走,在江湖黑道跟左道中的声望很高。
如此杀伐果断的神教圣姑被唤作傻孩子,任盈盈的心理阴影面积别提有多大了。
“大哥哥,我已经不小了,还未请教你的名讳呢。”
“我叫王李。”
任盈盈盈盈一笑道:“原来是王李哥哥,此番来黑木崖难道还是给我送信的么?”
“不是,只是想找你问个事。”
“哥哥请讲,但凡盈盈知道的,知无不言。”
“我想知道平一指的所在。”
“喔?我看哥哥的面色不像是患病之人,不知有何隐疾?”
“这个却是男人不好言语的事情。”
对着任盈盈,王李难得的羞涩了一回。
经历过江湖的大风大浪虽然没有实战经验但理论经验还是颇为丰富的任盈盈隐隐有些了解,劝慰道:“哥哥不必为此烦忧,平一指的医术确实是江湖无双,当年你帮向叔叔给我送信,今日就由盈盈我带你去见平一指吧。”
“如此,有劳了。”
坐在王李的马车里,看着赶路时还不忘拿着书苦读的王李,任盈盈好感顿生,暗道:如此偏偏佳公子却有男性问题,无法尽闺房之乐,难怪要千里寻医了。
也许是气氛太过沉闷,任盈盈开口道:“王李哥哥,我记得当年你就说进京赶考来着,想必到如今早已经高中了吧。”
“盈盈聪慧的很,初见你那年我就高中了状元,不想时间已经过了7年。”
任盈盈小嘴微掌,很是惊讶。
要知道状元作为一时文坛魁首,自有科举以来历朝历代也没多少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