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患得患失的时候,比赛开始了。
这比赛踢的还是挺开放的,但两队都很臭,互相礼让来礼让去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垣夕的手就变成了虞美人的玩具,德国队射门的时候被抓起来,瑞典队踢飞之后被扔出去。
半个小时过去,楚垣夕觉得挺乏味的,刚想吐吐糟,结果德国一次犯规裁判没吹,占了便宜的德国人可能觉得过意不去,托尼克洛斯在中圈附近轻如鸿毛的把球推给瑞典人,结果瑞典人两脚传进了禁区,然后叫不出名的前锋在吕迪格的眼神防守之下轻松挑射,球吊过小新直入网窝。
忍了半个小时的虞美人顿时拉长音喊了一个:“goal————”然后跳下沙发,赤着脚踩在光滑的地板上蹦来蹦去,球都要跳出球衣所保护的范围了。
楚垣夕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看了半天,只见虞美人走路挂风,风风火火的跳到冰箱旁边拿出两瓶可乐,正要递给楚垣夕,忽然看到楚垣夕一摆手,说:“可乐杀那啥,我不喝。”
“切!”虞美人倍感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自己开瓶喝了一大口,然后把瓶子重重的往茶几上一拍:“怎么样?我就说德国必败!”
“这可不一定。”楚垣夕满不在乎,因为他没买足彩,自然可以毫无压力的指点江山,“足球是圆的,什么都可能发生,说不定上半场就能搬回来。”
结果上半场临近结束瑞典用一记凌厉之极的头球考验了小新,差一点2:0。
随着终场哨响,楚垣夕吐了口气,希望休息十五分钟之后德国人能有所改观。虞美人面色得意,正想炫耀一下,忽然皱皱鼻子:“你是不是又好几天没洗澡啊?”
“怎么可能?这么热的天,每天都洗。你这不开空调所以才出汗。”楚垣夕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就今天还没。
虞美人用下巴指了指浴室:“我晚上不开空调,怕着凉。要不你去冲一个?”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素色V领纱衣连体裤,非常薄,刚好一路护住锁骨和胸,但薄得有点透明。楚垣夕心头火起,反手抓住虞美人的小手:“我干干净净的,不用洗。”
虞美人一用力,把自己拉到楚垣夕怀里,她的长发已经干了,显得很蓬松,一头秀发靠在楚垣夕的肩膀上,写着抬起头,用闪烁的目光仰视楚垣夕。
这闪烁的眼神让楚垣夕再次陷入灵魂的拷问。他两世为人但并没有得到过真正的爱恋,甚至因为自己非常扭曲的爱情观而有点害怕,害怕被不该爱上的人爱上了。
这一刻他开始后悔原世界中那么了解虞美人!
唐代有位大诗人叫元稹,写下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这是他吊念亡妻的诗,但写完了没半个月就跑去跟别人谈恋爱了。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人是嬗变的,至少有的人是,楚垣夕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