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呢？”

得不到回应傅瑾言再问了一遍，满脑子都是汹涌的浪花还有从眼前冲下去的车影。

好不容易傅瑾言开了口，可这时屋子里一下陷入了寂静。

连苏芷的眼泪都停住了。

没人回答，傅瑾言心脏狂跳。

他盯着苏芷，再问了一遍：“苏白呢？她人呢？我要见她！”

苏芷被吓得不轻，求救的目光看向旁边。

“傅总。”贺子耀刚开口，旁边却有道更快的声音响起。

贺眉毫不留情，一点转折都没有道：“苏白坠入海中，尸体已经捞上来并且火化了，她的葬礼办的也很体面，墓地在城北那。”

无言的沉默中带着压抑的情绪。

傅瑾言觉得荒唐：“苏白死了？”

“死无全尸。”

贺眉继续补上：“掉下去的时候好像还砸在石头上了，打捞上来的时候听说缺一块，尸检报告上也清楚写着。”

“妈，别说了。”

傅瑾言脸色比刚醒来时还要苍白。

贺眉这才不情不愿的闭上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苏芷小心翼翼的开口：“瑾言，绑架姐姐的人我们已经找到了，他们说……”

傅瑾言连捏拳头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手垂在一边，心脏空着的地方一直在漏风进去。

呼呼呼的，冷风划过他的骨髓，四肢，很痛。

“贺子耀。”

贺子耀上前，对上傅瑾言这幅神情也难受：“傅总。”

“苏白，死了？”

对上傅瑾言那双黑而沉又带着微微侥幸的眸子，他犹豫着，最后还是点了头：“葬礼，我也去了。”

这下，傅瑾言心中绷着的那根弦断的彻底。

他嘴角勾起冷嘲的笑。

苏白，你怎么能死，你怎么敢死！

你怎么能……

怎么能死……

“咳咳咳！”

“滴滴滴！”

猛烈情绪带来的后果不仅是咳嗽还有旁边仪器的噪声。

众人见状立马慌了。

苏芷给傅瑾言抚着胸口：“瑾言，你别激动，你千万别激动……”

医生赶过来，众人立马出去。

只是那门被关上时，大家都看见了傅瑾言眼角的那颗晶莹。

不仅滚烫，还让人窒息。

外头角落里，苏芷低着头扣着手，指尖都被她掐红了还像是没感觉一般继续着动作。

“小芷！”

贺眉过来低声呵斥，将她手拽住：“干什么呢？”

苏芷刚开口眼眶就红了：“我和瑾言从上学时候就在一块，可我从来没见他因为我流过眼泪。”

可刚刚那滴，那么清晰，却是为苏白流下的。

不是不爱吗……

贺眉心疼的摸着她的头，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淡淡道：“果然她活着只会是个祸害，不过还好，她已经死了，傅瑾言要哭就哭吧，为一个死人流一滴泪，不怕。”

“可她真的死了吗？我们连她的尸体都没看见。”

贺眉哼了一声笃定道：“当然死了，和她同在车上的两男人都死了，苏白身上又带着伤，海浪那么大，她怎么可能活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