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言听完淡淡扫了他一眼,司机被那眼神看的心凉飕飕的,暗骂了几句后踩下油门走了。
等傅瑾言转过身来时对上苏白那双开始聚集不爽的眸子,手被甩开:“你别以为昨天说了会帮我后就可以得寸进尺,我现在还是很讨厌你,你能离我远点吗?”
苏白像是越想越生气,这一会儿又打不到车:“有病,我车走了,我怎么走?”
“上车。”
“不上!你又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也并不想和你去什么地方。”
总而言之就是,她不想和傅瑾言单独在一块。
明明昨天还是一副哭的委屈的可怜样,一晚上过去,又将自己当成了她口中的变态。
傅瑾言也惊讶于现在自己对苏白的容忍度。
他推着苏白往车的方向挪动脚步。
“别推我,我不去!”
“带你去墓地。”
苏白:“……”
直到车行驶了好长一段时间,苏白才终于忍不住的开口询问正在看平板的男人:“傅瑾言。”
“你怎么知道我今早要去墓地?”
这事傅瑾言也说不清楚。
只是想到昨天画展上苏白得知自己被办了葬礼后的那神情,今早便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真被他遇上才下楼的苏白。
而她那打扮,也只能去墓地了。
“猜的。”
苏白扯了扯唇:“那你猜的挺准。”
傅瑾言自动忽略身旁人话里的讽刺。
面上苏白虽然这样说,不过心中却生出怀疑。
傅瑾言该不会是在她身上安了什么监控或者窃听器吧?
可自己现在这样有什么值得他惦记的?
“别自作多情,我没空安监控或者窃听器。”
苏白:“……”
这男人,三年不见还会读心术了?
不然怎么还能听见自己心里的想法?
苏白突然觉得瘆得慌。
一小时后,车子在墓地门口停下。
两人下车。
苏白看着墓地门口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绿叶成荫的草地讽刺的她想笑。
她知道这儿。
江城数一数二的墓地,不仅贵,还有面。
贺眉还挺舍得花大价钱给她买墓地。
苏白往台阶上走,却发现男人也跟着她走。
她停下,傅瑾言也停下:“当初我葬礼你没来参加?”
“我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你已经,办完了。”
中间的停顿意思都懂。
他竟然昏迷了三个月?
为什么?
苏白回想着那天傅瑾言浑身被打的是血的样子,嘲讽的笑了声。
大概是他们的人当时为了做戏下手太重了吧,如果不是车上自己听见他们说话了,那估计还会被感动。
可惜,可惜了。
“笑什么?”
苏白摇头,继续往前走。
再经过一个台阶时,只听她的声音轻飘飘的落下来:“我向来相信有始有终这句话。”
有始有终?
傅瑾言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