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失败了……

苏白摇摇头，此刻心烦涌上：“这新闻什么时候会发出？”

“今晚半夜吧，已经在编辑了。”

苏白嗯了声，情绪不太高，又和纪子谦聊了两句后才挂了电话，反复看着那两张照片，心也一下空空的。

“贺助。”

“怎么了？”

贺子耀透过后视镜和身后的人对视，突然觉得她的眼神里多了点其他东西。

有点……耐人寻味。

“傅瑾言今天一整天都很忙？”

“是的，最近收尾的项目很多，各方面的会议加剧，傅总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呵，吃饭的时间没有，可和苏芷出去的时间却是大把，那待会他来见自己，也是见过了苏芷后才来的。

苏白打开窗，夜晚的风凉丝丝的吹进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那快要脱口而出的掉头两字重新噎了回去。

车子一路安静行驶，快要到目的地的时候苏白才觉得不对劲。

“不去别苑？”

贺子耀摇头，在下一个路口拐弯，苏白越看这地方越觉得熟悉。

车子已经停了下来，苏白下车，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爷爷的医院吗？

“怎么来这儿了？”

苏白问着，突然就心中一股不对劲的劲头涌上，慢半拍后才回神：“爷爷出事了？”

贺子耀刚点头，苏白就拔腿朝着里面跑去。

爷爷怎么了？

“噔噔噔”

夜深又安静的长廊因为突兀的脚步声而让人提起精神来。

苏白出现在病房外，她看了一眼面前相拥抱在一块的两人，随即情绪复杂的转移视线，目光看向病房里的人。

“苏白。”

“姐……”

苏白不去理会身后两道声音，她看着里头正在忙碌的医生和躺在病床上的爷爷眼泪在打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正在腾腾升起。

肩膀上传来热度，苏芷更咽的声音响起：“姐，医生说爷爷病情加重了，这三年，他挺的已经很辛苦了。”

什么叫挺的很辛苦了？

苏白眼中带泪，猛地转身，声音有咄咄逼人的架势：“什么意思？”

苏芷被吓得身子缩了一下：“就，就是……”

“苏白你别激动。”

傅瑾言的声音一出后苏白声音不止加大还带上颤抖：“什么叫做挺的很辛苦？什么意思？”

“咔哒——”

僵持中，医生做好检查从病房里出来，苏白见状转头，开口的瞬间带着浓重的害怕：“医，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医生显然是对这个情况回答过了，他摇头：“老爷子不好，挺了这几年已经算是意志力很强烈了，现在器官衰竭，特别是肾，所以，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谎！”苏白摇头，情绪激动：“明明之前还说爷爷一切都在往好的发展，怎么突然就？”

医生觉得莫名其妙：“老爷子病情一直都不好，我们也从来都是如实说的，是谁告诉你的病情正在往好的情况发展？”

是谁……

苏白被问的懵了一瞬，随即指着苏芷：“是贺眉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