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此刻深夜太凉，还是因为面前的人说的话太过于冰冷所以才会导致自己的心如同缺了个口？

纪子谦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他垂在两边的手捏成了拳头：“你刚刚说什么？”

苏白不信面前的人没听进去，可她却好脾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甚至声音比之前更加坚定。

“我和瑾言重新在一起了，这一次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把我们两人分开。”

说完后，苏白和傅瑾言相视一笑，眼里就像是裹了蜜一般。

明明是三个人的画面，可自己确是出场的资格都没有。

纪子谦目光冷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最后又将视线放在苏白一个人的身上。

回想起这么几年自己陪伴她的时光，纪子谦觉得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人能做到像他这般。

他可以为眼前的人付出所有的一切，甚至不惜与自己的家族对抗，可为什么？

为什么眼前的人，就连一丁点机会都不愿意给自己？

或许，两人在一块能开心呢？

苏白对于面前的人，除了感激便是抱歉。

“子谦，对不起。”

这么多年的时光，换来的就是一句对不起。

这几个字就像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纪子谦的脸上，让他心中所有的期待和幻想都在这一刻破灭成渣。

他甚至已经没有精力去管旁边还站着的男人，只是不理解的询问：“小白，为什么他对你这么不好，你还是要选择他？”

“这么多年了，哪怕你转回来看我一眼，我们或许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又或许我真的能够给你幸福呢？”

苏白摇头。

“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以？”

有些东西，不用试。

他们都是一样太过于倔强的人，心中认定了一个人，那就会一直钻牛角尖，即使撞了南墙可也绝对不会回头。

苏白抓着傅谨言的手用力了几分，傅谨言知道她此刻心中的难受便用力回握住。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告诉苏白，自己会陪着她。

苏白声音微凉：“抱歉，我只把你当朋友，如果你要一直这样，那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越到这样的时候，越不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索性用重话将一切都说得清楚，连后路都不给他留，他才能知道自己是下定了决心的。

这样对两人都好。

苏白说完这些话甚至不敢去看面前人的眼睛。

这太过于残忍，可自己却不得不这么做。

“小白？”

“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

“我……”

纪子谦还要再说，下一秒却被傅瑾言冷声打断：“纪总，话已至此，别失了脸面。”

脸面？

如果脸面能够换苏白的话，纪子谦早就已经不想要什么脸面了，他也不想纠缠，只是这样放手实在不甘。

纪子谦自动忽略傅瑾言，目光依旧盯着苏白，他在这一刻抛下了所有的自尊心，只听近乎哀求的询问声：“小白，或许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还是说傅瑾言拿了什么威胁你，所以让你不得不这样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大可和我说！”

“……啧。”

傅瑾言不耐烦的发出声音，这人是当自己死了吗？

“纪总，狗皮膏药？”

无论任何人说什么纪子谦都可以自动忽略，他只想听苏白的话，或者说，他只想听到心中自己期望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