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究竟是何等的蠢材,才让忍宗的傻瓜们,觉得后世的观看者,连看图说话的能力都没有呢???”
长门觉得,这是一个问题。可惜,他却找不到人去问,不然他就能以此推测出,留下壁画的人究竟是偏向正义的一边,还是邪恶的一边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脑子里装满正义的人,多半是有点傻逼的。长门抛开这类无用的想法,将视线停在了壁画上面,不由得感慨,在不记成本的查克拉造物的堆积下,这里的每一副壁画,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世界一般的宏伟壮丽,栩栩如生。
第一副,也就是离大门最近的壁画的最中心处,画着一个巨大的女人,张开双臂,大袖翻飞,以正面示人。长长的白发比她的身高还要超出约三分之一,蓬松地在她的背后展开,如同一面白色的帷幕。
她一个人就占据了整副壁画至少一半的面积。
山川河流沿着她的裙摆与身形蜿蜒,日月星辰以她为中心在天空列张。大地极为平坦,从她的脚下一直铺到天际,没有任何突兀的隆起,安详得近乎顺从。
无数个小小的人儿,在她巨大身形的衬托下,好似黑色的小点,穿着一模一样的服饰,跪在满是鲜花的草地上,对着她顶礼膜拜,不敢有丝毫不敬。
她占据了世界的中心,身形舒展,自然,随意地施展着她的威慑力。世间一切以她为重心,不论散布在哪个角落,都慑服在她庞大的压迫力下,俯首称臣。
整幅画面,因她巨大的身体而显得简单,稳固,显出了宗教般的圆满感。她微微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似乎有一些温顺。却也正因为这一低首的动作,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不知她心中所想。
“大筒木辉夜。”
长门念出这个名字后,看向了下一幅壁画。
第二副壁画与第一幅紧紧相连。
画面最中心的辉夜还是那么巨大,只是整个人向右旋转了九十度,变成了以侧身示人,长发垂直披在身后,目光直视前方。
她的右半边脸以及身体完全看不见,身体两边,因为侧身而空出来的空间出现了两个少年。一个盘腿坐在她的左边,笑得阳光灿烂,如同太阳一般的温暖。另一个则站在她的右边,面色冷峻,严肃,漆黑的双眼好似两个无底深渊,另人畏惧,惊疑。
“不对······”
比起笑跟跟个傻瓜似的少年,长门更在意右边少年的眼睛,仔细看才发现,他的双眼根本就不是黑色,而是压根就没画。所谓的黑色,只是墙壁本来的颜色罢了。
“搞了半天,你原来是个残次品啊。”
长门吐槽了一句,大概看完画面近处仍在向辉夜膜拜的普通人,以及远处,辉夜的另一侧,隆起的山坡上站立的另一群人后,就移开视线,看向了第三副壁画。
与前两副不同,第三副壁画上没有辉夜的具体模样,也没有第二副壁画上那个笑得很傻气的少年。只有一个手执禅杖的人站在画面的最中间处,做振臂而呼状,俨然在做着什么演讲。
他周围所显示出来的地形地貌,是目前为止所有壁画中最复杂,最险峻的,似乎以此显示出,这幅画的时间与前二幅相比,已经过去了很久。
画中的普通人也不再像前两副那样,是大小完全相同的黑点,而是显示出了大大小小的不同。大概的规律就是离手执禅杖的人越近的越高大,越远的越渺小。但是,即使是最高大的普通人,在手执禅杖的人面前,也还是完全不提一提,连他一只手的大小都不如。
这副壁画的后方,是高高隆起的山岗,静谧的星空,以及在星空中隐约可见的大筒木辉夜那巨大无比的背影。
似乎在暗示着,辉夜的影响力仍在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