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匠的预算也出来了,和万峰王河估计是没有多大的出入。
三千元的装修预算。
万峰把钱悉数点给王河,并叮嘱在保证进度的情况下更要注重质量。
八八年十二月十一号,万峰再一次地站到了湾口小车站前。
此次和他一起出行的有四人:韩广家、杨建国、滕康兄妹。
送行的人倒是不少,除了梁红樱栾凤张璇这些固定配置,许斌兄妹也出现在送行的队伍里。
滕媛媛和许斌一副心有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唯有泪千行的样子。
而栾凤正在万峰的脸上瞅来瞅去。
“给我解释解释你这脸是被谁挠的?”
女人们想问题的切入点永远不会和男人一样。
男人见了男人脸上有伤痕,第一时间想到的通常是被人揍了。
而女人见了男人脸上的伤痕,就是栾凤的想法,她们第一时间会想到是被女人挠了。
并且还会从这个先入为主的观点上推断出该男人一定是对女人耍流氓了,最后这个脸上有伤的男人就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稀里糊涂地成了流氓。
万峰现在就走在流氓的边缘,如果解释不合理,这流氓的帽子就没跑了。
“别提了,我昨天下午到东山小区去,回来的时候我看路面上溜光锃亮,我就打滑呲楼下来的,下到半坡的时候没控制住,撞路边树上了。”
“真滴?没事儿你跑东山小区去干什么?你在哪里又没有…啊!你不会偷偷摸摸在东山小区里买了房子吧,打算和谁一起住呀?”
万峰无语了,这女人怎么回事儿?老子这准备启程去南方了,你在送行的时候整这一套,就不怕别人笑话。
韩广家和杨建国假装没听见,滕康兄妹和许斌兄妹则笑嘻嘻地看热闹。
“张璇!红缨!你们两个赶紧把大虾同志弄走,再让她发挥一会儿,说不定孩子都出来了。”
梁红樱和张璇微笑不语,她们又不傻才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去触栾凤的霉头。
正好客车也来了,万峰上车后挥手致意,客车一溜烟带着众人驶离将威。
六点半正点从将威出发,十点四十车到渤海,下车后众人直奔渤海周水飞机场,坐中午十一点半飞往广州的航班。
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飞行,下午三点飞机在广州老白云机场降落。
在广州休息一晚后,于第二天又坐了两三个小时的火车来到了深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