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贼人是指……”沈岁锦狐疑问了一句。
“妾身丢了点首饰,便想着问问娘娘,今日可有在东宫抓到什么可以的贼人。”舒窈胡乱解释一句,只想将沈岁锦糊弄过去。
沈岁锦明知道舒窈在说谎,却依旧没有揭穿,“并未,你自己院子丢了东西,美人还是自己先行查查吧,万一是身边的人手脚不干净。”
舒窈随口应承下来。
并未在云想阁找到大哥的下落,舒窈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离开了。
等回了自己院子后,舒窈吩咐身边的侍女,在东宫内好好找找,若是没有便差人出去找了。
天色已晚,沈岁锦光着脚丫走到炭盆前,看了一下放在炭盆前的鞋袜,好像比她刚来时更湿了,能摸到湿漉漉的水汽。
沈岁锦狐疑从景稹身上扫过。
沈岁锦不知道的是,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景稹曾两次悄悄往她快要干的鞋子里倒了水,所以这鞋子才会越烤越湿。
景稹脸不红心不跳解释说,“许是鞋子沾的雪被火烤化了,所以鞋子越发湿了。”
对于景稹的解释,沈岁锦是半信半疑。
总觉得景稹是在哄她,她却没有任何证据。
景稹看着沈岁锦一副吃瘪的表情,走到床边抱了一床被子放在软塌上,“鞋子没有干,今天晚上娘娘怕是回不去了。”
“娘娘睡床,我睡软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景稹自觉在软塌前躺了下来。
沈岁锦脚上穿的是景稹的绣花鞋,景稹的脚要比自己的脚大上很多,穿着他的鞋子还不跟脚,好几次沈岁锦都差点被自己绊倒了。
在听到景稹这一番话后,沈岁锦总觉得自己是又被景稹给算计了。
沈岁锦走到软塌前,葱白的手指揪着景稹的衣襟,凑上前看着景稹的眼睛问道,“我鞋子是不是你弄湿了。”
景稹答非所问,“我好心好意收留娘娘,娘娘不能如此怀疑妾身,娘娘如此,妾身会心寒的。”
景稹捧着自己心口,一副被冤枉委屈巴巴的模样,让沈岁锦不忍心在责备了。
沈岁锦松开了景稹的衣锦,走到床边躺了下来。
下过雪后,面前的天很冷,沈岁锦几乎是缩在被窝中,到了半夜,安静的房间内,传来了沈岁锦呓语,“冷。”
景稹睡眠很浅,沈岁锦细微声音变将景稹吵醒了。
借着外面月光,景稹翻身下榻,走到沈岁锦身边坐了下来,沈岁锦咕哝还在说梦话,景稹听不清楚。
景稹不免凑上前,将耳朵贴在沈岁锦嘴边,不由听到沈岁锦嘟囔冷。
景稹从床头旁的柜子中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凑到沈岁锦的鼻子间闻了闻,随即蛊惑问道,“既然冷,要不要我帮你暖被窝。”
睡梦中,沈岁锦迷迷糊糊说,“要。”
闻言,景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手指在沈岁锦额头轻轻一拍,温和道,“是你主动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