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稹意思到自己说错话了,凑上前连忙道歉说,“岁岁,对不起,我该提那件事情。”
沈岁锦闹够了小脾气,便拉开了挡着她们的帷幔。
沈岁锦将怀中的衣服直接丢到了景稹身上,“我不想穿这件衣服了。”
“岁岁不喜欢,我便去给你换。”景稹进进出出折腾了好几趟,才勉强挑了一件沈岁锦喜欢的。
等换好衣服后,沈岁锦便喊了绿萼进来伺候洗漱。
沈岁锦坐在铜镜前,一改往日,换上了一身水绿色襦裙,配着一件白色上衫,倒是将人衬的越发娇嫩。
如意带人进来布膳,而吉祥紧随其后跟了进来,遣散房间内伺候的宫人,说,“娘娘,镇北王府一家被皇上从大内监牢接去了皇家别院。”
“镇北王密谋造反不是确定了的,怎么可能被接入皇家别院。”为了擒拿景闲,爹爹甚至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名声。
而她因为这件事情,被迫赐婚。
这皇家别院多是留给皇室的人居住。
皇上此举,是想帮镇北王翻案。
一旦镇北王翻案了,这件事情牵连甚广,包括爹爹很有可能也回被连累。
当时捉拿镇北王的便是爹爹,一旦镇北王无事,便给爹爹安上了一个不容同僚的罪名。
沈岁锦忍不住看向坐在软塌上的景稹。
只见景稹一脸淡然的吃着小几上的果子,仿佛这件事情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想到今天早上景稹反常的行为,沈岁锦心中不免升腾起一抹疑虑。
“这件事情,郡主是不是已经知晓了。”沈岁锦只是随口一问。
景稹极其乖巧的摇摇头,“这件事情妾身不知。”
“娘娘也知道,妾身与镇北王不睦,若不是镇北王,妾身不必落的今日这部田地,而且镇北王一家在汴梁时,便处处欺辱妾身,若是镇北王真的被放了,妾身怕是也跟着受牵连,倒时还望娘娘能够护住妾身一二。”景稹说着,不免委屈的红了眼睛。
看到景稹这般模样,沈岁锦不免跟着心疼。
镇北王究竟多狠的心,才会将儿子养成这般模样。
若换做是她,必然也是恨着镇北王的。
镇北王再次得势,怕是郡主日子也会不好过。
沈岁锦还在怜悯可怜兮兮的小白兔,却丝毫没有意识到,景稹是一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
沈岁锦看向吉祥询问道,“皇上将人接到皇家别院,可曾说什么了。”
“皇上说,镇北王可能是被冤,让刑部重新查此案。”吉祥说着,小心翼翼看了沈岁锦一眼。
看着面前的早膳,沈岁锦哪里还有半分胃口。
皇上如此说,不就是在打爹爹的耳刮子。
镇北王抓了,现在又被放了,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陈帝忌惮镇北王,断然不会轻易放虎归山,莫不是镇北王手中,有陈帝想要的东西。
镇北王被押解入京后,皇上连审都未审,便直接将人关入了大牢,现在又一声不吭说人是被冤的,这中间必然还有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