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挥舞间,不小心触碰到景稹的伤口,疼的景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额头冷汗淋漓,“不要动,碰我伤口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沈岁锦平躺在景稹怀中,不敢在有任何动作。
她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得,好端端的怎么就轱辘进景稹的怀抱了。
不过也正因为是知道景稹受伤,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昨天晚上沈岁锦才会肆无忌惮的睡在景稹的身边。
“亲我一下,就当做是补偿了。”景稹揉了揉沈岁锦逐渐凌乱的发丝。
被子下沈岁锦抓着衣角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凑上前,亲了亲景稹的鼻尖,在躺下时,沈岁锦不小心撞到了金针过穴的伤口,疼的脸色苍白。
这金针过穴不仅仅是在施针时痛苦不堪,过后触碰到针口时,也会隐隐作痛,需要休养一段时日才会痊愈。
景稹立马觉察到不对劲,在沈岁锦还未反应过来时,动作迅速脱下沈岁锦外衣。
虽说现在已经是四月,不穿衣服还是会凉。
衣服被扯下,肌肤一片寒凉,沈岁锦动作迅速将手臂护在胸前。
“脱我衣服干什么?”沈岁锦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肚兜,顾不得后脊疼痛,气恼扯过被子,就要往身上裹。
景稹眼尖看到沈岁锦后脊针口,抬手抓住了沈岁锦往身上裹的被子。
景稹深邃眸子瞬间布满了寒冰,周身夹杂可怖戾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冷了几分,“你这伤口是怎么回事。”
景稹这几年早就久病成医了,懂的一些医术,知道沈岁锦后脊的伤口是因为金针过穴所致。
饶是有经验的老太医轻易也不会用金针过穴这种针法,除非是为了解毒。
这种解毒之法痛苦难耐,怕是和自己身边那两个小丫头也脱不开干系。
素衣当时害怕景稹担心,没有将沈岁锦中毒的事情告诉景稹。
沈岁锦同样担心景稹会分心,所以让素衣她们对景稹保密。
既然她的毒都快解了,沈岁锦不想让景稹在多担心,随口扯到,“没什么大事,只是这几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针灸而已。”
“你当我是陈沛安那个傻子呢,随便找个借口就糊弄过去了,你要是不说,我就去将你身边那两个小丫头揪进来问问。”景稹说完作势就要下床去找吉祥询问。
沈岁锦连忙拉住了景稹的手臂,委屈说,“你不要凶我了,我无缘无故被人下了毒,又连续被扎了这么久,我也挺倒霉的了。”
看着沈岁锦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景稹瞬间心疼了。
景稹将沈岁锦拥进怀中,滚烫唇瓣落在沈岁锦的肩头,烫的沈岁锦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我只是有些心急而已,看到金针过穴的针口,我就知道你是中毒了,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岁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会失去你。”
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们就天人永隔了。
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沈岁锦不似从前那般拘着自己。
“我知道,我同样担心你。”在生出那些事情之前,沈岁锦断然不会向景稹表达自己的心声。
她只会不停拘着自己的感情。
绝对不会让自己做出离经叛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