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前,既要储备粮仓,还要提前做好乾州布防图,以免柔然人出尔反尔。
殊不知,大忙人此时正在府中揪着绣娘学着刺绣,笨拙的手法已经被针扎了好几次了。
给沈岁锦绣嫁衣是来不及了,景稹想亲自帮沈岁锦绣红盖头。
景稹连夜缝制,这龙凤呈祥已经绣了凤凰一个轮廓。
天色渐暗,井桃站在房外回禀道,“王爷,沈小姐准备了晚膳,特意命人传来消息,请王爷过去沈府用膳。”
这几日王爷将自己关在房间,连她都不见,有什么事情只能在卧房外回禀。
“知道了。”
景稹将红盖头收起,只身一人前往沈府。
自从知道沈岁锦要与镇北王成亲的消息后,陈沛安已经连续喝了三日的闷酒了,一旁的喜公公看着都心疼。
小酒馆内,陈沛安将酒壶倒扣,已经倒不出一滴酒了,陈沛安喝的迷迷糊糊招呼酒馆老板,“在给我上两壶上好的女儿红。”
这几日,这位公子已经连续在他这小酒馆喝了两坛子酒了,在这般喝下去身体怕是受不了。
不待酒馆老板开口相劝,德喜在一旁摆摆手,示意老板不要在上酒了。
德喜打着胆子劝道,“殿下,奴才知道您放不下太子妃娘娘,但是您也不能如此折腾自己的身体,现在沈小姐与镇北王还没有成亲,您还有挽回的机会。”
“您到底是与沈小姐做了一年的夫妻,奴才觉得沈小姐不会那般不念旧情。”
饶是沈岁锦是个念旧情的人,可沈渭未必是个念旧情的。
夜色渐沉,晚秋的冷风吹的如同刀子一般,在街道上走了一会,陈沛安整个身子就被吹的沁凉,酒醒了几分。
陈沛安站在沈府紧闭的门前犹豫了一会,还是上前敲响了沈府大门。
来开门的是沈府小厮,小厮识的陈沛安,当即立马恭敬道,“太子殿下这般晚了您怎么来了,我家老爷和夫人今日去青州赴宴了,未在家。”
青州吴知州孙子满月,沈夫人与吴夫人当年可是闺中密友,吴夫人还认了沈岁锦为干女儿,所以吴夫人孙子满月礼为表尊重,沈渭夫妻两人都去了。
若不是沈岁锦怀有身孕,不能颠簸,也去了。
知道沈渭不在府中,陈沛安紧悬着的心反而是放松下来,“我想见沈小姐。”
小厮犹豫之后道,“太子殿下稍等,奴才去回禀小姐一声。”
陈沛安站在冷风口,冻的搓着手指,忍不住抱怨道,“汴梁是什么鬼天气,这才刚进八月,晚上就冷的和过冬一样。”
到了八月,汴梁已经算是晚秋了,昼夜温差很大,白日还好,晚上冷的如同京城冬日一般。
半盏茶后,沈岁锦裹着厚重披风,在素衣与如意的搀扶下来到府门前,沈岁锦待陈沛安没有剑拔弩张,没有因为从前而成为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