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焉能有不喜欢的道理。”陈沛寒往沈辞面前凑了凑。
陈沛寒小时候就扎过耳洞,只是不仔细瞧并不会注意。
皇宫里的孩子难以成活,更不用说长大成人。
民间有老法子,将男孩当女孩养着,便好养活,所以陈沛寒便从小被扎上了耳洞,为此还被宫里的小太监以及宫女笑话过很长一段时间。
陈沛寒极少佩戴耳饰,若是不注意观察,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般细密的小洞。
沈辞走当铜镜前,将早就准备好的耳坠配戴在陈沛寒左耳,鲜红的鸽子血饰物,将陈沛寒的肌肤衬的越发的白嫩,沈辞拥着陈沛寒的肩膀,凑上前去,“好看。”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陈沛寒的耳垂,带着细密的痒意,陈沛寒抓这沈辞的手,“今晚不要回去了。”
“我怕被那些御史弹劾。”沈辞玩笑说了一句,手指温柔捻着陈沛寒耳珠。
陈沛寒像是听了一个极大的玩笑,“你何时害怕那些御史了。”
晚吃到一半,侧殿内的灯便熄了,守在大殿外的张公公心领神会的将伺候的宫人都领了下去。
另一边,沈溪年被安排在东宫住了下来。
沈溪年从小被景稹教育的非常独立,所以即便是一个人住着一个偌大的宫殿,丝毫不怕。
夜色渐深,绿萼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沈溪年的声音后,绿萼站在门前回禀道,“世子爷,奴婢已经将云舒院收拾出来了,您从此以后便住在云舒院。”
“世子爷舟车劳顿,热水已经备好。”
陈沛寒将绿萼升为掌事大宫女,拨来了沈溪年身边伺候。
绿萼曾经伺候过沈岁锦,后因为沈岁锦与太子和离,而在宫里受到了冷落。
现在让绿萼来伺候沈溪年,陈沛寒自然是不会忧心绿萼的忠心。
正是因为眼前世子爷是娘娘的儿子,所以绿萼才会特意将云舒院收拾出来,毕竟是娘娘曾经住过的地方,而且那里还保留着娘娘曾经的不知,世子爷背井离乡来到京城,住在娘娘曾经住的院子,多少会有些许的慰藉。
皇上将世子爷安排在东宫,便已经能说明皇上的言外之意了。
当年先太子在越王谋乱中被斩杀,曾经太子妃子被皇上挪去了热河行宫养老。
绿萼亲自带沈溪年去了云舒院,一路上沈溪年一直都安安静静的,眸子内丝毫没有对陌生环境的慌张,若是换成旁的孩子,处在如此陌生的环境,身边都是陌生的人,或许早就慌的不行了,可是世子爷却半点都没有。
不愧是娘娘的儿子。
绿萼将沈溪年带回房间后,刚要吩咐人给沈溪年洗澡,却被沈溪年拒绝了,“我一人可以,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
听到沈溪年的话后,绿萼眸中露出一丝为难。
那有让自己自己做事,她们回去呼呼大睡的道理。
绿萼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婢女,屈膝行礼后,温和道,“奴婢让他们都先回去休息,今晚奴婢会守在花厅,世子爷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婢便是。”
沈溪年没有让绿萼为难,点头应下。
当年沈辞来替沈岁锦收拾的东西,里面还有许多的小物件都没有拿走,陈设都是从前沈岁锦住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