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大王道:“既然是抓到了,反正也跑不了,蜈蚣大王不妨仔细地审上一审。把事情弄清楚了,然后再作处置,那样的话,受处罚的人也就无话可讲了,多好?”
动物界的地位也有高低之分,就蛇与蜈蚣之间,蛇类的地位是绝对比蜈蚣高上几等的,所以,蟒蛇大王这么说,蜈蚣大王也就无话可说了,只好让蜈蚣精将老头给留下,待重新审讯之后再作处理。
“好吧!”蜈蚣大王整了整嗓音,故作严肃地道:“老头,我来问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闯入我蜈蚣岭禁地,盗取我蜈蚣岭的镇山宝物?”
老头见有机会诉说了,赶紧道:“启禀大王,擅闯贵地是我的不对,但我也是救人心切,不得已而为之。”
“哦!”蜈蚣大王听他这么说,好像有些惊奇,马上问:“救人心切?你是为了救别人而来冒死盗草?这人是谁啊?值得你用生命去换他?”
“大王,这人是阳间的,原来的名字叫吴福,现在改名叫吴波,是一位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好人,只因他中了阴间小人罗子豪的阴毒,如要解去,必用贵山的蜈蚣草,小的感于他的做人品德,所以才不惜性命,冒死前来盗草,救他性命。”
蜈蚣大王惊道:“你冒死前来,所要救的是阳间人?”
“是的!”
蜈蚣大王沉默了!
而在一边陪审的蟒蛇大王听后心里却不觉一震,但是,翻遍记忆,却又想不起这人到底是谁。只是下意识里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好亲切,总感觉这名字与自己有着什么渊源似的。
因为有蟒蛇大王在场,蜈蚣大王不敢擅自判决。但用眼睛斜了它,却发现它也是一脸的严肃,根本不能从表情上判断它的意思。
这下,蜈蚣大王有点为难了。这案子就自己作主判了吗?又怕惹蟒蛇大王不高兴。去征求它的意见吧?又觉得如果那样的话,又显得自己的无能。
正当它左右都觉得不是的时候,蟒蛇大王开口了:“老头,这案子本是发生在蜈蚣大王的地盘上,怎么处理,怎么判决,都应该是蜈蚣大王说了算。但是,有件事我想问你一下,不知道是否可以?”
从刚才蟒蛇进洞时,蜈蚣表现出来的那种毕恭毕敬的神态上,老头就已经看出它们之间的主次关系。虽然现在蟒蛇这么说,但这仅仅是出于一种礼节,如果蟒蛇一定要否决蜈蚣的判决,那蜈蚣也是没办法,只好听从的。所以,见蟒蛇这么问,他哪里有不愿回答的道理呢?
“大王有什么问题尽管提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蟒蛇点点头。“你刚才说的吴福,就是你说后来改名吴波的那个,是哪里人氏?”
“回大王!那吴福即吴波,是北坑人氏。”
北坑?又是一个似乎非常熟悉,却不知是哪里的地名。
连蟒蛇自己都觉得奇怪了,这些人名,地名,怎么会都这么熟悉?不但熟悉,还感到竟然是这么的亲切,那北坑,就如自己的家乡,而那吴波,就像是自己特亲的亲戚似的。既然这些都让人感到如此亲切,却为什么又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莫不是与自己的前世有着什么纠结?
无论是人或者是其他的动物,一旦成功转世了,就不可能完全记得前世的事情了,因为在即将转世之前,他们都喝过孟婆汤,还要经过转盘的轮回旋转,走过了这两个程序,前世的一切均已归零,今世的一切从零开始。但是,当前生与后世的东西发生重叠的时候,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便会自然而然地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杯浑浊的酒,浓烈而不透彻,也像是一股浓重的雾,看似有型,实则虚之。
但无论是酒是雾,对于一介生灵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诱惑。酒能给你感官的刺激,雾能给你视觉的享受。
“蜈蚣大王,这位老头是因为救一位不同一界的善人而来贵处盗取神草的,你觉得这样的举动也要判处极刑吗?”
此话的意思已经是非常的明显了,就看你蜈蚣大王怎么拍板了!
蜈蚣大王也是聪明之极,知道如果得罪蟒蛇大王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于是便见风使舵,“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见,救人为善中之最。想这老头,竟然能为一善人而愿舍得自己的生命。如我今日杀他,那就显得有太多的不合适了!”
蟒蛇点头道:“所以我才叫你要杀等把事情弄清楚再杀也不迟,如果错杀了一个救人之人,那不等于是你杀了一个行善之人吗?如果那样,你这罪孽就是倾三江之水也是无法洗清了!”
“还幸亏蟒蛇大王提醒呢!不然小弟今日就犯下滔天大罪了!”
蟒蛇“哈哈”大笑道:“现在醒悟为时不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