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晓,平白无故的,你干嘛要来我家,把我家的碗全部给打了?”
怎么……,震惊,让崔晓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她的一双眼睛怔怔地看着上高,像是反问,又像是呢喃地说:“你家的碗?……我打的?”
上高怒气冲冲地道:“我老婆看到的,也就你跑去我家过,不是你打了又会是谁呢?”
就像是突然间往她的嘴里塞进了太多的干货,让崔晓咽的差不多说不出话来。
我的天!下午刚被他老婆平白无故地数落,自己没和她计较,听到惨叫声,好心过去看了一下,却被诬陷那碗是自己打的,这叫什么事啊?
“理亏了是吧?不敢说话了是吧?”上高仍神气活现地用手指着她说:“打掉的碗你必须赔我,现在就赔,我老婆被碎片扎伤了,你必须将她送到医院去治好,不然的话,我跟你家没完。”
真的是好心没好报了!崔晓气得是浑身上下如碾米机斗里的谷子一样在不停地颤抖。不一会,她的脸色白了,嘴唇也发黑了,用手指着上高吃吃地说:“上高,你们家的人……真的……真的是……是不可理喻!”
上高一下蹦了起来,“怎么?你还说我不可理喻?”他的眼睛在这间厨房间里滑溜溜地转了一下,继道:“还说我不可理喻,你这烂女人看来是吃了豹子胆了!”
这么说的时候,他就举起了刀,并恶狠狠地说:“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真的不认识人了!”
见他举起了刀,崔晓吓得一下不敢吭声了,她一手倚着灶台身子不住地往后面缩去。
“住手!”一声断喝,让上高重重地吓了一跳,这一跳不打紧,而他手上的柴刀却一下掉落到了地上。
上高慢慢地回过头,发现身后站着的是村长老莫,就像是一只皮球突然间被人放了气,那心一下就虚的不行了!
村长老莫,虽然听这名字感觉他会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但其实他却一点儿都不老。四十几岁的人,长得又是身态魁梧,仪表堂堂的,怎么会老呢?
上高怕老莫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他怕老莫,并不是因为老莫是村长,而是以前也和阿卫一起跟人学过马戏。据说,做马戏的都会武功,而老莫的武功,他并不是仅仅只听人说过,而是亲眼看到过的。一根四厘的钢筋,把他从脖子开始往下一圈一圈地绕,连手带脚绑了个结结实实的,他一鼓气功,那条钢筋“噌”的一下就断成了若干段。他使棍棒的时候,那棍子转的是“呼呼”作响,连一点能够让人进攻的空隙都没有。而那棍子劈过来,六块一叠的砖头一下就成了碎末。
就是这么个厉害的人物,你能跟他玩吗?
上高是个聪明人,用他自己的话说,聪明人就是知道死活,看的清什么样的人可欺,而什么样的人则需要去捧。
小度与崔晓就是他觉得可欺的那类人。而老莫,则是认为需要去捧的人。
看到眼前的情景,老莫也是非常的生气,厉声喝道:“上高,你还是人不是,怎么可以在一个老公不在家的女人面前舞刀弄枪呢?”
聪明人,老莫说不可以,他就认了不可以了。他尴尬地对着老莫皮笑肉不笑地笑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柴刀就准备往外走。
老莫也不制止。但是,当他走到门外的晒场上时,他却叫住了他:“上高你先别走!”
这么叫的时候,他的双脚也就同时迈出到了门外。而后面的崔晓,知道这位去年新选上来的村长是位脾气刚烈,性格直爽的人。在这样的干部面前是有理可讲的。于是,她便也跟了出来,想把事情给说个明白。
本来,上高夫妻是因为那一大叠碗被风吹打了,不仅仅是心里头疼,更主要的是,他家本来就那么几个碗,这一打,如果不去买回来,就是连吃晚饭的碗都要去别家借,不然就吃不成了!
正因为如此,当他老婆说崔晓来看过她时,夫妻俩就突然想出了诬陷的办法,想让崔晓来赔了他家的碗。反正此事也没人看到过,两对两的,只能凭嘴巴,就像狗一样地撕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