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位却道:“我今天从山上回来晚了点,到家后,准备把挑着的箩筐先放到柴火间,可在我放下后刚转过身的时候,发现后面跟着一个只有一米来高的小矮人,在我转过身的时候,他突然间就蹦蹦跳跳了起来,嘴里还唱着:‘我来变,我来变,变成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爷爷!’唱完一句,突然间就变成了一位有着一米六七高,白发苍苍的老人,一手捋着长长的白胡子,对着我‘嘿嘿’地笑个不停。我一下被吓呆了,可当时还没有往鬼的身上想,只以为自己遇上神仙了,可就在我眼睛一花的那么一瞬间,面前老头的嘴里就慢慢地长出了獠牙,越来越长,长的都快碰到我人了,这时候我才感觉到不对,肯定是遇上厉鬼了,才下意识地大喊大叫了起来。”
如果只是一个人说,你认为那人是眼睛看花了,或者是神经错乱都能说的过去。可是就在那么一会的时间里,有三个人遇上了异常情况,而且这三个人都是村子里的老实人,平时从来不会说谎的,你要是还有什么说法就有点不符合情理了!
村长问:“你们三户人家的人现在都还正常吗?”
第一个汇报情况的男人说:“我老婆当时就吓晕了,到现在还不会开口讲话呢!头发高烧手脚冰凉的。”
第二个男人说:“我老婆也是,手脚冰凉,额头却烫的像火一样。”
第三个说:“我是自己看见的,现在身体倒还没什么反应,但是仍然感到非常的可怕。”
村长想,这样的情况,要是把那两位吓坏了的女人送去上寮卫生院去治疗,能治好吗?还有崔晓的儿子,该怎么办?
现在还只不过是中年人的村长,对于这样的事,因为还是第一次碰到,要怎么处理,还真的是拿不出什么办法呢!
他觉得,如果将几个受到惊吓的人送去上寮卫生院治疗,第一是路途比较遥远,从这里去有十几里路,而且都是山路,十分的不便。第二这是夜间,就算是有手电筒,在山路上抬着人也是十分的不好走,他怕万一节外生枝,出点什么意外的,他这个当村长的就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第三,刚刚受到过那么严重的惊吓的村民们,这时候的神经依然是非常的脆弱,要是再将他们派出去抬人到上寮,他们肯去吗?
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送人去上寮都有些不妥。
正当他左右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突然想到崔晓的女儿现在还下落不明,这可是当务之急啊!于是,就先纠集了十几位二三十岁的青壮年,让他们带上火把,手电,先分头去寻找崔晓的女儿。
派出了这一拨人后,他的心里稍微感到轻松了点。而一个想法也随着他的一口气的松出而钻进了脑海。
他又点了三名二三十岁的青年人,三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让他们带上手电柴刀,赶去上寮卫生院,去请医生进村来给那两名妇女与崔晓的儿子先看看。
其实,在村长想来,这一招也实在是出于无奈而为之。关于这些事,他虽然还没见过,但并不是没有听过。他曾经听上辈人讲过,被鬼吓坏了的人,用医治的方法根本就不奏效。而必须采用神术才能弄好。可是作为村长,如果不先采用科学的方法,而是去弄神弄鬼的,合适吗?
他也想到,如果自己把医生请进来,让医生给她们治疗,如能奏效,那当然更好,万一此招失灵,那么到了明天,这些人家也就会都自行想办法,去用那种传统的,用现在的话说是迷信的办法去弄了。而对于他来说,只要人能治好就是目的,管他是洋医还是土治呢?
先不说派去上寮卫生院的那拨人怎么请医生。却说派出去寻找崔晓女儿的这拨人,他们先在村里的各个旮旯角落进行了一番仔细的寻找,其结果是什么也没发现。随后便慢慢地向村外延伸,但整整地折腾了一夜,到第二天早上天色大亮的时候,仍然没有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
一夜寻找没有结果,崔晓那死撑着的精神世界就不自然地坍塌了,在大家从各个方向回拢来,通报了各自的搜寻结果后,她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都说孩子连着父母的心,村长能够理解崔晓此时的心情,也不劝阻她,任她一个人在那里哭泣。倒是隔壁邻居家的那些妇女,在经历了一个难熬的不眠之夜后,此时也都开门出来了,听到了崔晓家的情况之后,纷纷过来劝阻安慰。
十几个人,都是手勤脚快的青壮年,折腾一夜,能够寻找多少的地方?再说了,北坑也就这么个巴掌大的地方,崔晓的女儿还这么小,能去哪儿呢?村长思来想去的,总不会让鬼给掳走吧?
一想到鬼,他的心又禁不住悬了起来。